“先不論其他,光是一個柳家,你可以確保,自己當真有得罪的資本麼?”
好歹是溫州首富,隻要不是犯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還當真沒人敢與柳家作對。
“你!”
楊掌櫃一噎,一時之間,還當真有些反駁不了。
他自然確保不了。
別說是確保,光是因為那柳小姐的名聲,這幾日,酒樓中一直光顧的客人們,都已經不再來了。
道是怕前來之後,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之後若再作對下去,隻怕,他那酒樓也開不了幾日了。
他一時氣噎,反駁不過,周身氣勢都跟著弱了下來。
“您若是心懷不滿想要報複,我自然也做不了什麼。”
喬晚目光落在他身上,輕輕打量幾下,才又嗤笑出聲道。
“隻是……”
“您在動手之前,最好也先掂量一下,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若是不怕,盡管下手便是。”
說完,她眼瞧著,那掌櫃的麵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喬晚也沒再管他什麼,直接轉過身往裏走去,還不忘吩咐身後的小廝。
“將這位楊掌櫃送出去。”
後者麵上仍有不忿,這次,卻不敢說什麼了似的,隻能懷著滿腔的憤憤不平離開。
喬晚重新走回樓上,正好,顧成安也將該掛的東西都掛好了,抬頭正好與她迎麵撞上。
“你把人打發走了?”
兩人四目相對,顧成安臉上浮現出幾分疑惑,主動開聲問道。
“……嗯。”
喬晚停頓片刻,才又點點頭,隨
即,主動道。
“今日之後,他應當都不敢再隨意來找麻煩了。”
畢竟,即便不怕她繼續在背地裏耍什麼招數,對方也要顧及著,柳家的事。
“那就好。”
顧成安點點頭,瞧著眼前女子的神色,卻總感覺,她似乎不太高興。
喬晚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隻是接著道:“酒樓的事,就勞顧大哥你安置好了。”
“我……先回府去一趟。”
顧成安一頓,隨即,很快點頭應聲:“好。”
喬晚轉身出了酒樓,緩緩往住處的方向走,臉上的失意也並未散去。
她心下確實是有些不高興,卻並非是因為別人,而是自己。
那日,信誓旦旦的在樂世封麵前說,這些生意上的事情,她自己也可以解決。
結果到頭來,還是不得不借助了柳家的威勢。
因為她沒有辦法,她自己一個人太過無力,在此處也沒有背景,隻能搬出“柳家”兩個字。
效果也確實立竿見影。
那楊掌櫃聽著,就好像被扼住了命脈般,半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可她卻沒有因此高興起來,反而更為無奈。
要到什麼時候,生意才能壯大起來?
到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他想要的那個目標?
到什麼時候,才能查清楚自己的身世!
這些東西仿佛千斤重擔壓在身上,讓喬晚心思沉沉。
還有……
那個男人。
她此生,怕是都不會再見到對方一麵了吧?
想著,喬晚微抿著唇,一路走入府上。
“阿姐!”踏入府
中的瞬間,正好見有個熟悉的身影衝了出來,麵上帶著幾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