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並不知她的想法，隻是咬著唇，再度點了點頭。
“可照你所說……你上回那點漏掉的消息，無論如何也值不了兩萬兩銀子吧？”
喬晚卻並不打算如此輕易就答應了，輕哼了一聲道。
“若真值這個價，那豈不是說明，從前我花了那麼多銀子朝你買消息。”
“結果到頭來，你隻是在蒙我？”
說到這裏，喬晚的臉色都跟著沉下來了幾分，帶著些許冷意。
好歹在外行商這幾年，她這一身的氣勢也非是尋常人能比的。
如今驀然冷下臉，倒真讓青蘭有些害怕，渾身也都難以抑製地抖了一下。
“我、我沒有！”
青蘭趕忙開聲反駁著。
“既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喬晚輕哼了一聲，輕描淡寫一句話直接打斷了對方的希望。
隨後，看著人一副低垂著頭的模樣，又恍然好似想到了什麼，接著道：“你若當真這麼缺銀子，也可以將自己知道的那消息說出來，讓我聽聽，到底值多少。”
“或許，我還能給你個幾百兩，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喬晚一番話說得十分輕描淡寫。
幾百兩銀子，確實也是不小的數目了。
青蘭一個當丫環的，隻怕在思晨郡主身邊攢半輩子，都不一定有這麼多。
可現在這筆銀子對她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不……幾百兩，遠遠不夠啊！”
青蘭心下有些慌了神，趕忙搖頭，近乎是帶著幾分哽咽地開聲道。
“
銀子不夠，卻也賴不得我了。”
喬晚卻半點可憐她的意思都沒有，隻道：“你的消息隻能值這個數。”
“我……”
青蘭張了張口，卻又有些無法反駁，站在原處躊躇半響，最後咬著唇，直接衝著喬晚跪了下來。
“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銀子，還請姑娘發發善心……幫幫我吧。”
如今這副懇求的模樣，哪裏還有當初拒絕喬晚時的堅決？
“我是個商人，並非慈善家。”
喬晚卻隻是嗤笑，隨口道：“幫你是不可能的——”
話才說到此處，就見青蘭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為蒼白。
瞧著恍若已然絕望了。
下一刻，才又聽喬晚接著道：“隻不過，你要想從我這裏拿到那兩萬兩銀子，也並非全然沒有辦法。”
青蘭一愣，傻傻地抬起頭去看她。
緊接著，才又聽人慢悠悠道：“我如今正需要一個人手，幫我在思晨郡主身邊調查些東西。”
“你若是願意的話，我不僅可以把那兩萬兩的銀子給了你，之後……還能替你想辦法，讓你爹再不敢碰賭。”
隻是控製對方的父親不讓人去賭場，這並不算什麼難事。
人在吃過苦頭之後，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會明白，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說完了，喬晚微微垂首，和眼前的小姑娘對上視線，征求她的意見般道：“如何？”
“我……”
青蘭張了張口，第一反應便是想搖頭拒絕。
“這要是被郡主發現，她
定會打死我的。”
她聲音很低，帶著幾分瑟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