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千重生回來已有三天了,快下班時,她收到朋友發來的相親男信息。
“今年二十九,年紀隻比你大了一點點,但知根知底,人老實本分,話不多,這麼多年一次戀愛沒談過。”
“你們見個麵,看不上沒關係,當認識個朋友了,我是你這邊的朋友肯定不坑你。外麵那些媒婆,一米六可以說成二米八,野草都能吹成蘭花,憑三寸不爛之舌,叫你別無選擇。”
她回到了還沒有被新婚丈夫和小三一起逼出抑鬱症,痛苦的結束自己生命之前。
也正是相依為命的爺爺被確診癌症,時日無多,在死前想看到她結婚成家,生活穩定的關鍵時期。
上輩子這個時候,她跟談了十年的男朋友陳宴開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從校園到婚紗。
本以為生活會朝著美滿的方向去發展,沈歲千便愚蠢地輕信了男人的甜言蜜語,從兩人共同打拚出來的公司辭任,回家成為一名全職太太,相夫教子。
可等來的,是丈夫一日比一日晚歸。
“沈歲千,之前你聽了你朋友的慫勇,拒絕婚前跟我發生性行為,那婚後我也不履行當老公的義務,不跟你同床共枕,你心裏現在什麼滋味兒?”
年少情深還是走到了相看兩生厭。
撞破他和女秘書私情那天,沈歲千腦子一陣空白不知如何應對。
女秘書人如其名。
田甜,長得非常甜美。
田甜麵帶無辜,眼珠子透亮,覺得自己清清白白,為自己辯解說:“我一開始不知道你老公喜歡我,我以為他隻是給我一份工作拿我當妹妹看的,平時聊天我也都正常的把握好分寸跟他交流,那他逐漸放寬了尺度,讓我習慣了拿他當自己人,還成了我的錯了?是上司,是朋友,還是哥哥,我到後麵我也分不清到底什麼關係了……”
“他喜歡我我也是後麵才發現……那他喜歡我我能阻止得了?”
一字字,一句句,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到了那一刻,沈歲千頭腦清醒著的。
“你是說,他爛,你不爛,你是被迫的?那你睡在他的床上也是被迫的?這算強奸……我替你報警?”
嬌小可人的田甜攏了一把頭發,穿的一身香奈兒,拿的包也是。
她笑容甜美,語帶輕歎地說:“你老公和我,一開始也隻是會因為公事才發微信,他經常吩咐我給你訂花,訂吃的,訂大品牌的新款首飾,那麼大的鑽石,他眼睛眨都不帶眨的就給你買,是個人都酸了,嫉妒了。後來消息發的多了,聊著聊著我就也有感覺了是我能控製得了的?”
到點下班,沈歲千拿手機打開APP叫了輛車。
公司大門口,陳宴開的車子停在那裏,看見她時,轉過身,漫不經心地夾著指間的煙,問:“前些天你不是答應了我從公司裏辭任,26歲退休回家,每天逛街購物做指甲吃喝玩樂,想睡到幾點起就睡到幾點起,享福氣?”
沈歲千清麗的眸子裏閃過淡冷,切齒地說:“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她不辭任了,他果真很驚訝。
以前是她蠢入膏肓,不爭不搶,結果呢,落得個什麼田地?
前世憋到眼眶都發酸的那次,是她明知不可逆轉,卻還是嚐試了逼迫他辭掉田甜。
她天真地以為,就算是陪在身邊的一條狗也不能說丟就丟吧,何況她是活生生的人!
他卻爆發的怒目圓睜,雙眸泛著厲光,是她這麼多年以來,見過他最失態的一次!他啞聲逼問:“沈歲千,錢我給夠,名分也給你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