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朗瑞每天都會在深院裏靜坐,隻是那天他就突然吐了許多血。”
“好!那麼為什麼你要把他藏在深院中!”
“因為我要借助他的力量。”
“什..什麼力量?”
“邪師的能力。”
“不可能!一個對俗世無所無求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欲望而出賣自己!”
“越是淡漠欲望的人,越在自己想追求的欲望上沒有反擊能力。”
“不...”陵蘭諾難以置信地低呼。
“你不也早發現了,朗瑞以前的長發是銀色的,如今卻成了褐紅色嗎?他回來時,親口允過我會助我滅了洛國!”
“索迪亞...”陵蘭諾無奈地搖了搖首,道:“都過了那麼多年,我們的族人也終於可以過上安定生活,你又何苦執著於仇恨呢?”
“我至死也不可能忘記女王是怎樣死的!我們的族人葬身在火海中的痛苦死狀!”
“亞曆曼都已自殺身忘這麼多年了,你又必再徒增傷亡呢?”
當年的悲劇再次重演,又會有多少生靈塗炭啊!
“不夠!那魔鬼不僅讓我們失去國家,讓原本相依的族人流離失所,更讓我們失去了和我們三人流著相同血液的姐姐!我要曼奈特家族的後人為此世世代代償還這一切!”索迪亞此刻神情極為冰冷。
“索迪亞,為兄知道你心中的痛苦,為兄的心又何嚐不是一樣地痛呢?隻是你忘了當年白衣姐姐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嗎,仇恨會蒙敝了人的心智啊....”陵蘭諾苦口婆心地勸道。
“她隻是救了我們,並不代表我們為了報恩必須放棄報仇!若然這樣,我寧可在十四年前就死去!”
“索迪亞...”
“姐姐是那麼地優秀,那麼地美麗,她不但是喀基國最英明的女王,還是永遠那麼疼愛我的們姐姐,她讓我是那麼地深愛著她...可是她卻死了,死了...”索迪亞沒有表情的臉,此刻因回憶而充滿著濃濃的哀傷,靜靜呢喃地轉過身。
“唉——”放下欲要叫喚的手掌,陵蘭諾無奈地哀歎口氣。
看著索迪亞越走越遠的落寞身影,旋身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他知道,那個自十四年前的那次災害後便不再懂得歡笑,哭泣的弟弟又會躲在一旁舔著過去的傷口,而自己卻永遠無能為力,有些傷口真的隻有自己才能撫平啊!當年的他不也是一樣嗎?
“言兒,這麼冷怎麼跑到房外呢?”看著向他走來的人兒,班奧斯快步走過去,蹙眉詢問。
“正巧,我正要去找你。”
“有什麼事先回房再講吧。”班奧斯攏了攏言言的披肩,開口道。
“不用了,”言言搖了搖首。“王這些天近況如何,有沒有聽禦醫的話養好身體?”
“放心,我剛才出宮時有問過太醫,太醫們都說王的身體恢複尚算可以,已沒有什麼應該擔心的了。”
“那你怎麼對王交待我留在你府中的事呢?他有沒有為難你!”言言語氣有些急問道。
“我跟王說你想在府中做客些日子,沒有提及你受傷的事,所以王也沒有太為難我。”
“那,那些幫我看病的太醫們呢?”
“放心,我已經安排和打點好的了。”
“嗯...班奧斯,謝謝你。”言言感激地對班奧斯一笑,他的沉穩總是讓人安心。
順著視線,言言睥見了對麵走廊和侍女們一起向他們徐徐走過來的凱蒂。
“哎呀。”言言低頭輕呼。
“怎麼了?”班奧斯緊張地望著她。
“眼睛好像有東西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