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情況楚華容並沒有太多的訝異,他早已心中有所準備,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與魔獸爭鬥,他早已不知道聽過多少魔獸如何如何凶猛的傳說,根本沒希望這種隨手的攻擊就能將對方打敗,在刀鋒帶出血光的同時借著從刀上傳來的衝力身形向後飄退,同時敏銳的感知能力已經辨查出四周的情況,腳下步伐猛踏在身後的樹幹上,頓時一股作用力從腳下出現,後退的身影立刻停止,經過短暫的停頓再度向前衝去。
那魔獸以往仗著自己一身堅硬的皮甲橫行霸道,雖然不是無敵,但在過往的戰鬥中也不曾出現這種一見麵就受到傷害的情況,雖然這一刀對它的傷害非常微小,但卻是激發出它的野性,落地的瞬間一聲狂吼,就準備再度朝楚華容殺去。隻見它四腳騰挪,笨重的身體卻不失靈動,化作一道黃色的流影殺向楚華容。
見此情形楚華容不由得心中一緊,他到底是不曾麵對過這種情況,雖然仗著嗜血者不死的特質並不認為自己會死在這隻魔獸手中,但此時見到對方那長達四米多的笨重軀體居然有如此快的動作表現也知道這家夥實力絕對不弱,心中也有所猶豫也是正常。
但他想到這隻魔獸把守的山洞中竟然有人類的存在,不得不對姐姐是否就在裏麵抱有三分的希望。隱隱間他能夠聞到那人類的氣味中帶著一絲絲的血腥味道,顯然主人身上帶有傷口,牽動了他對姐姐安危的牽掛,此時見到這隻魔獸見人就攻擊的模樣,更是斷定內中的人身上的傷口應該和這隻魔獸有關,心中的怒火頓時被引動,僅有的一絲猶豫徹底消失,手中刀鋒一轉,刀尖直刺這隻魔獸的腦門。
行進中的魔獸見到去而複返的楚華容,心中對於他手中能夠瞬間破開自己身上皮甲的邪之兵有所恐懼,眼見邪之兵刀尖直指自己的腦門,哪裏敢拚死迎接,危急時刻立時張嘴狂嚎,正在楚華容心中出現疑問之時,隻見一顆黃色的球體出現在鱷魚魔獸的口中,並且越積越大,正在不斷地旋轉,就在他接近到對方麵前一米的地方之時,那正在不斷旋轉的光球居然射了出來帶起一陣呼嘯的狂風,撞到了楚華容手中的邪之兵尖端。
見此情況楚華容不由得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個冷然的弧度。早在他當初翻閱魔案血辨之時就對邪之兵這一嗜血族獨有的神器了解不少,明白它的本質隻是一團能量,化作兵器時無堅不摧,堪比任何一把神兵利器,化作盾牌之時無物不擋,可謂是攻防兼備的無上神物。此時見到對方射出的球體衝向刀尖也不避讓,體內邪能一蕩,刀鋒之上頓時散出一絲絲的綠色邪芒,在尖端點中球體的瞬間,竟如刺中敗革一般沒柄而入,見到如此情況他不由得心中一定,暗道果然如此,憑借邪之兵的鋒芒根本不是這顆怪球能夠阻擋的,正要橫轉刀鋒將這顆球體徹底斬破之時,不料那球體忽然在轟然一陣巨響中爆炸開來,射出一灘灘泥水沾在了他的身上。
那泥土顯然不是一般的泥土,在落在楚華容身上時如粘稠的液體一般直接粘在上麵,並且順著他的身體朝下麵滴落,使得他整個身子就好像剛從泥澤中爬出來一般成了一個泥人,心中不由得大為光火,暗道對方太過狡猾,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惡心自己。
隻是這種想法才剛剛出現他就察覺到不對,因為他發現這些覆蓋在身上的粘稠泥水中的水分似乎正在快速消失,隨著水分的消失他察覺到這些泥水居然快速像固體轉換,產生了一種束縛的力道,不斷地壓迫著他的身體讓他逐漸失去行動的能力,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初吳豔對她施展了水幻迷城一般,隻不過那時水幻迷城隻是單純的束縛行動,而這一次這些泥土還對他的身體產生了不斷的壓迫。
發覺這種情況後他頓時明白了過來,心道自己想得還是太簡單了,這些魔獸到底是從野獸一步步修煉出來的,一隻在大自然中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中生存到如今,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生與死的較量才能達到現在的程度,所用的一招一式都是在盡最大的努力滅殺敵人,哪裏會有專門用來惡心敵人的招數。剛剛那顆球體看似無害,麵對自己的邪之兵根本沒有抵抗能力,其實是它根本不需要抵抗,因為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束縛住敵人的行動最後絕望地死在施展者的獠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