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它等待楚華容自行死絕的時候卻是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隻見楚華容原本幾乎被咬斷的脖子居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己恢複過來。不僅如此,剛剛從楚華容脖子處噴湧而出的血液也是自動從泥土之中脫離出來從它的脖子上回到了身體裏。甚至就連原本沾染在它嘴巴外甚至流淌到它嘴巴裏的血液也似是受到了某種冥冥之間的牽引居然穿過牙縫不可抑製地自動飛了回去,轉眼原本應該很快就要死去的一個人馬上就要重新恢複完全。
這種怪異的情況可把那隻鱷魚魔獸給嚇壞了,原本滿是凶殘的雙眸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不自覺地往自己的身側看去,見到那傷口處依然是一片腥紅,而且身上也正自傳來一陣陣痛苦,終於相信這不是在做夢,一回頭卻是詭異地發現傷口已經愈合的楚華容不僅沒有馬上站起來,反而是停止了原本瘋狂的舉動,那隻抓著邪之兵的手也陡然一軟摔到了地上,似乎是失去了意識。
這種情況讓它好生納悶,猶豫了一下馬上就狂吼一聲進行試探,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動靜,不由得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它見楚華容還是沒有什麼動作,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異色,似乎終於有了決定般連忙踏動四肢朝還沒有恢複完全的楚華容衝了過去,竟然還想再度對他發起攻擊,將魔獸的凶殘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隻可惜它這邊才剛剛有所動作就被楚華容發現了,其實楚華容根本就沒有失去行動的能力,嗜血族不死的體質讓他就算是失去了腦袋也依然可以控製身體進行動作,何況從剛開始到現在他的腦袋都不曾完全脫離他的身體,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實在是因為斷掉的脖子給他帶來太大的痛苦,再加上他對於嗜血者不死的體質還沒有完全適應,意識中還殘留著許多人類對於死亡的恐懼,因此才會一直躺倒在地麵沒有追擊。
不過此時在嗜血者不死之身的作用下他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身上所承受的痛苦也少了許多,自然有了足夠的活動能力,隻是想到自己的戰鬥經驗實在太差,他忽然靈機一動準備等會要是對方再衝過來的時候給它來次偷襲,讓它吃不了兜著走。
果然在他的感知中那隻魔獸很快就忍不住朝他衝了過來,心中正自高興的時候,忽然發覺那魔獸的步子猛地一頓,接著忽然傳來幾聲呼嘯。他心中頓時疑惑,連忙偷眼看去卻是發現十好幾根土刺正淩空刺來,心中大叫不好,再也不敢裝死躺在地上,連忙用空著的手往地麵一撐,平躺在地的身體陡然飛了起來在空中連續轉動,手中的邪之兵狂舞之間攔向了飛刺而來的土刺。頓時一陣砰砰砰的爆響接連傳出,受到邪之兵之上攜帶的邪性威能撞擊,這些土刺紛紛在邪之刀的刀鋒劃過之後爆碎而開,化作粉塵重新墜落地麵。
但楚華容終究沒有係統地學過武技,雖然憑借嗜血者不死不疲又動作伶俐的優勢一連擊爆許多土刺,並閃開了數根土刺的攢射,但最後還是沒能全部閃過,左大腿和腰側各中了一根,那恐怖的傷勢若是出現在普通人身上必定讓他瞬間失去絕大部分的戰力,甚至隻剩下挨宰的份。但對於楚華容而言這些卻不是任何的問題,隻是痛苦還是少不了的。
即便是身受重創,但他還是沒敢有半點的放鬆,雙眼死死地落在鱷魚魔獸的身上,邪之兵的刃口橫在身前擺出一副隨時可以進行攻擊和防備的架勢,直到這時他才敢用另外一隻空著的手將這兩根土刺從身上拔出。雖然這過程又流出了許多血液,但馬上這些血液就再度自發回歸傷口,傷口也是快速恢複完整,隻是破碎的衣服卻是沒能恢複得了,露出了他白皙而又細膩的皮膚。
他的皮膚之所以會出現細膩白皙的情況倒不完全是嗜血者身份的功勞,想他這四年來天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連屋門都沒怎麼出去過皮膚自然是又白又嫩,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隻是嗜血者的體質使得他在醒來之後皮膚變得更加美好,但因為早就不錯的關係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因此就連他的姐姐也是沒有察覺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若說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她覺得楚華容身上老是冰冰冷冷的,但也是以為他體質不好的關係,並沒有想到其他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