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對花卉不了解,第一次聞見他身上的味道時,他說那是慕容花的味道,安子沒聽說過這種花,直到明白了他和慕容惜的交情,才恍然,那不過是屬於他和她二人的花香。
一個男人離自己遠去,一個男人向自己提親隻為某種目的,一個,永遠留著對另一個女人的懷念。安子黯然,這是不是宿命?
“你,真要嫁給他?”
“明日再說吧,我累了。”無論身心,她都已經疲倦。
“好吧,你早點休息。”淩子虛深深地看了一眼帳簾裏麵的身影,輕歎道。
一夜無眠。
第二天,安子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大清早就被紅冉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安子揉著眼睛開門,一開門就見紅冉直衝進來。
“不好了,主子,慕容渠前廳等著呢。”紅冉焦急地說道。
安子心中一凜,不知道慕容渠要打的什麼主意,如今要躲也躲不掉,隻得硬著頭皮去會會他。
稍作修飾,安子就領著紅冉往前廳走去,邊走邊問道:“子虛在哪?”
“回稟主子,奴婢剛才見慕容渠他們來,也是急著叫人叫子虛來,可是……”紅冉說了一半便不敢再說。
“說呀!”安子的聲音隨著腳步越發急了。
“他不在屋裏,不知道去哪了。”紅冉小聲說道,邊說邊偷偷看安子的臉色。
很好,一到關鍵時刻就不知道去哪了。安子心裏恨不得將淩子虛捏死。
一到前廳,就見慕容渠帶著身著男裝的慕容惜站在那等候。見到安子到來,慕容渠原本還在打量四周的目光頓時轉移了注意力,疑惑地問道:
“你是……”
安子猛然醒悟,自己的麵具昨天被尹天衣給燒了,子虛還沒有給自己弄張新的來,也罷,既然暴露就暴露了。隻不過,安子從慕容惜的眼裏看見刀一樣嫉妒的目光。
“這便是我們安主子,先前那模樣不是安主子真正的模樣。”紅冉解釋道。
“紅冉,哪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客人來了讓客人站著的?”安子心裏有些慌亂,為了強裝鎮定,拿紅冉說教一番。
慕容渠眼裏掠過一絲驚歎,隨即陪著笑臉說道:“安老板誤會了,是我們自己願意站立等候安老板的。”
安子暗暗生疑,這慕容渠今天轉性了?
“哪裏,是我的下人怠慢了,慕容大人請坐,慕容小姐請坐。”安子抬手招呼他們坐下。紅冉及時地遞上剛準備好的茶。
“不知道慕容大人今日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安子想應該是這麼說吧,這古代人說話真夠累的。
聞言,慕容渠剛落座的屁股又抬了起來,順帶著慕容惜也跟著不情願地站了起來。
“在下今日來貴府是特意登門致歉的,平白讓安老板受了一日牢獄之災,惜兒,快將‘清明上河圖’的繡品拿出來。”慕容渠一臉真誠的歉意讓安子一陣陣納悶。
慕容惜應聲將帶來的長盒子搬出來,雙手放至安子的桌前。安子瞟了一眼盒子,沒有打開,隻是輕輕一笑,抿了一口茶。你記著關了我一天,卻故意忽略尹天衣殺了你那麼多的手下,很好。慕容渠,好,尹天衣,好。安子在心裏學本山大叔的台詞。
短短一夜,事情的變化就出乎安子意料地快。
上次沒細看傳說中的慕容惜,這會安子仔細端詳了一番,眼前的慕容惜雖然穿的是男裝,卻依然掩蓋不住她的秀氣,反而增添了一番別樣的風情。安子突然明白了淩子虛為什麼要躲著她,再見舊人,難免傷懷。
慕容渠對以往的事既往不咎,安子當然也要表現出一點大度的胸懷,三人在廳裏客套地聊了些幹巴巴的話。不多時,一個下人突然來報:“主子,尹公子在門外求見。”
“叫他等著,沒見我在會客嗎?”安子想起昨晚的提親就想整整他。
“可是,尹公子抬了幾箱東西進來,說是……說是……”
“是什麼?”
“說是聘禮。”
“噗——”安子一口茶噴在桌上,尹天衣,你還玩真的了?
慕容渠聞言會意,忙起身告辭道:“安老板有客來訪,在下就不多加打擾了,改日再登門拜訪。”說著行禮告辭。
這會安子坐不住了,也不多加推辭,一邊遣了紅冉送人,一邊小跑著到院子裏看看尹天衣要耍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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