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忐忑不安地跟在尹天衣兄弟倆的屁股後麵,覺得自己仿佛是被押赴刑場的犯人,等待這兩個劊子手的判決。兩隻老鷹把小雞抓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安子疑惑地一回頭,要就地處決似乎地方不大對吧。
一隻手遞過來一個香囊,確切地說,更像一個布袋子,因為上麵除了一朵小得不能再小的用金線繡成的小花外,再無其他裝飾。安子以前在電視上看的香囊都是很精致的。
“素素,把這個交給裏麵的人,她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安子疑惑地接過香囊:“你們不一起進去?”
這廝,跟自己說了那麼多話,帶自己到這來,不會是為了叫自己給他傳遞個定情信物這麼簡單。再說,他也不像那麼含蓄的人。
“我們若進去了,反而不好說。”尹天齊接過話,不等安子表態,轉頭對尹天衣說道,“大哥,我這次來,還順手帶了個美人,小模樣還真是可人呢,老規矩,誰贏了誰得,去瞧瞧?”言語間笑得無比淫邪。
尹天衣大笑兩聲附和道:“是嗎?我就知道你不會空手回來,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去看看。”
說罷,這哥倆好相伴離去。把安子晾在身後。搞得安子一頭黑線,這是什麼態度,把老娘抓到這來,兩個人拍拍屁股就走了。安子無奈,頻頻搖頭,不知道又有哪家姑娘慘遭這兩人的毒手了。
再看看手中的香囊,做工實在是粗糙,安子放到鼻前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清香,有薄荷的清涼,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香味。尹天衣要把這東西送給裏麵的人,那麼十之八九是女人。
屋裏蹲著一個人,確切地說,是蜷縮在角落裏,一身黑衣,黑色的鬥篷,乍一看去,像一團黑球,因為遮蓋了臉,安子看不見她的表情。隻是從她雙手抱住肩頭發抖的姿勢感覺——她好象很痛苦。大白天穿夜行服,讓人覺得奇怪。其實對於夜行服,安子一直都很疑惑,如果夜行服是用於夜裏行走,為什麼要戴鬥篷,那還看得見路嗎?
聽見推門聲,那人站了起來,果然是一個女人,沉悶的夜行服穿在她身上,絲毫不能掩蓋她玲瓏的曲線,反而平添了幾分嬌悄,不等安子開口,她倒先問了起來:“你是何人?”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安子還在自己慢半拍的腦子裏搜尋聲音的主人,她突然一把衝了過來,猶如一個瘋狂的獵犬看見一塊肉,雖然看不見表情,但她的動作足以嚇得安子以為她要行凶,瞧這速度,似乎有兩下子。安子下意識地順手****個花瓶擋在胸前。
自我防衛的最高境界就是能充分利用身邊一切能使用的東西。
出乎意料,女人沒有襲擊安子,竟是一把搶過安子手裏的香囊,然後放進鬥篷裏深深地嗅了幾口,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著她舒展的手慢慢摘掉鬥篷,一張令人驚歎的臉呈現在安子麵前。
四夫人!
四夫人的舉動讓安子聯想起前世見過的吸毒者,頓時理解為什麼她大白天戴著鬥篷,或許就是為了不讓人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樣。現在,恢複常態的她依然美得驚人,那雙眼睛因為舒服陶醉的眼神更增添了幾分攝人的美。
這個女人不能叫女人,應該叫妖精。安子一時忘了該問她的問題。
四夫人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將香囊戴在脖子上。上下打量了安子一遍,抬眼低眉,宛如慢動作,優雅,帶著幾許風情。如果安子是男人,隻怕這會也抑製不住的心池蕩漾。
四夫人終於停止掃視,對剛才的觀察做了個總結:“反應很快,身手不行。”
安子明白她指的是剛才自己操花瓶速度挺快,但是香囊還是被她搶去了。看不出來,她這等柔弱的身資,居然還真有些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