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兒，此事不必再提了，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柳茵還欲再說什麼，就見李媽媽著急忙慌的往這邊跑。
“茵姑娘，王妃，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夫人醒了，正在裏麵哭呢。”
幾人聽了，連忙加快了腳步。
果真，一進屋就聽見蘇氏的抽泣聲。
“我就知道剛才看見囡囡是一場夢，是你們在哄我。”
“母親。”
小九進到裏麵，輕喚出聲。
因為心裏沒底，她聲音有些輕。
先前，蘇氏到底有些神誌不清，將她錯認成心心念念的女兒也是情有可原，現在清醒了，她們以前也見過一麵，蘇氏未必還會再認。
“囡囡？”
蘇氏激動的聲音響起，下一刻，人已經在小九麵前站定。
“囡囡……果真是我的囡囡。”
“我的囡囡都長成大姑娘了。”
蘇氏拉著小九的手，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話。
柳茵湊近薑綰的耳朵，低聲問道：“綰姐姐，大伯母她是不是……”
柳茵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蘇氏現在的樣子，雖說不上是癡傻，但和之前的相差也著實有些大。
薑綰莞爾。
“放心，夫人她不是癡傻了，她比任何人都清醒，她隻是不想讓自己做的這個夢碎掉了而已。”
有小九陪著蘇氏，她的情緒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薑綰則趁著這個機會替她又把了一下脈。
她服用的本就氏尋常毒藥，一顆解毒丹足以清除所有的毒素，至於身體的虧空，隻能是慢慢來。
府中還有兩個孩子，薑綰沒法在柳府多呆，蘇氏情況穩定，又交代了柳茵和小九需要注意的事項後就先行回王府了。
柳府書房。
“舅舅，對刺殺之事，你心裏可有些眉目。”
柳敬堂從懷中拿出一物，蘇全連忙呈給了衛衍。
“這是微臣在那兩個黑衣人身上找到的。”
“飛鷹令。”衛衍打量著手中的令牌，一旁的衛屹之已然開口。
飛鷹閣，民間一殺手組織，此組織培養出來的殺手不計其數，衛衍手中拿著的，正是飛鷹令令牌。
飛鷹令牌一共分為三等。
黃色，藍色，紅色。
低等殺手佩戴黃色令牌，高等殺手則佩戴紅色令牌。
衛屹之瞥了一眼那塊黃色令牌，抬眼看向柳敬堂。
“柳大人，你覺得會是誰想要你的性命？飛鷹閣不屬於任何組織，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微臣自問在朝中不曾與人交惡，如果說真的有人想要我的性命，那應該是為了通州知府一案。”
“朕想起來了，通州知府一案，是舅舅親自審理的，就是那元大人，也是舅舅親自下令斬殺的。”
柳敬堂頷首：“元康欺上瞞下，通州本是富庶之地，在他治下卻民不聊生，冤案頻出，這樣的人，又怎配為朝廷命官，不管他身後的靠山是誰，微臣都會下令斬殺。”
“通州……”衛衍勾了勾唇角，眼中有笑卻不達眼底。
“隻怕是舅舅此舉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以至於讓他
們狗急跳牆了。”
“皇上，王爺，元康被處死之後，通州知府一職虛空，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通州知府，朕心裏已經有了人選，舅舅不必擔憂。”
“皇上心中有了決斷就好，至於臣遭遇刺殺之事，他們若真是想要我的性命，那之後定然還會動手，咱們且等著就好。”
半個時辰之後，幾人才從書房內出來。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衛屹之腳步頓住，示意衛衍和蘇全先行離開，而後，和柳敬堂朝著另一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