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
“王爺……”
屋內
氣氛正僵持著,管家臉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王……王爺,皇上身邊的蘇公公和太後身邊的林嬤嬤都來了。”
“皇上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呐。”
沒人敢回應衛恒的話,屋內的大夫都被遣散了出去。
再次感受到新鮮的空氣,李大夫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口氣。
這個鬼地方,他再也不要來了!
至於那勞什子靜王,自己已經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如果他不願意,那這輩子便隻能做個廢人。
主院之內,蘇全和林嬤嬤規規矩矩的對著衛恒行禮。
“奴才(奴婢)見過靜王殿下。”
沒有等到衛恒的回應,蘇全自顧站起身,笑眯眯的看向對方。
“皇上和太後聽聞王爺昨夜遇到了賊人,深受重傷,特意命我等送來了補身子的藥材,皇上和太後都盼著王爺能夠早日康複,畢竟這先皇的皇陵,還等著王爺您去守呢。”
“勞煩蘇公公和林嬤嬤回去轉告皇上與太後,本王身子無恙。”
蘇全上下打量著衛恒,臉上的笑意更濃。
“王爺無事便好,奴才會將您的話轉告給皇上的,敢問王爺,昨夜的賊人可否抓到?”
“沒有。”衛衍近乎咬牙切齒的出聲。
何止是沒有抓到,他甚至連有人曾進過自己的房間都沒能發覺。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蘇全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王爺放心,這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如此胡作非為,皇上一定會幫您抓捕凶手,然後嚴懲不貸!
”蘇全說的很是義正言辭。
衛恒捏緊了手中的拳頭,怒極反笑道:“蘇公公難道不知這夜、;探靜王府的賊人是誰麼?”
論打太極的功夫,蘇全若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笑嗬嗬的看向衛恒。
“王爺真是會與咱家開玩笑,奴才待在宮裏頭,這闖入到您王府的賊人是誰,奴才又怎麼會知道呢?”
林嬤嬤緊跟著接過了話茬:“王爺既是身子無恙,我等也要回去和主子們複命了。”
“林嬤嬤說的是,這皇上身邊離不得奴才,王爺若是身子沒什麼大礙,在府中休息兩日,就趕緊回皇陵吧。”
“您私自從皇陵回京已是大罪,皇上念及手足之情沒有重罰,可您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視君上,隻怕是朝中的臣子也是容不下王爺的。”
見衛恒儼然處在暴怒的邊緣,蘇全也很有顏色的見好就收,退後一步,欠身道:“王爺隻怕是還需要休息,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一直等蘇全和林嬤嬤的身影消失,衛恒都沒發出半點聲音,而他越是安靜,身邊的人心越是止不住的下沉。
“主子……咱們要不就去求一下攝政王吧?您……”
“出去!”
尚未走遠的蘇全和林嬤嬤自然是聽到了這一聲怒吼的,二人對視一眼後,不由得勾起了唇,嘴角噙著譏誚的笑。
乾元殿中。
蘇全回去複命之時,衛衍正在與衛屹之下棋。
蘇全將當時的情形給詳細的描述了一番,
衛衍聽得就差撫掌大笑。
“皇叔,你當真斷了靜王的命根子?”
衛屹之執起一枚白子,待棋子落下之後才輕嗯了一聲。
“他敢把主意打到懷有身孕的綰綰身上,差點害了棉棉的性命,本王便不介意讓他斷子絕孫。”衛屹之麵無表情的說著,眉眼間一片冰涼。
滿月宴後,薑綰又找沐柏年討論了一番,最後得出的結果是,這毒是在她懷孕初期時就下了的,而衛恒的目的,從始至終都很簡單。
就是要胎兒的性命。
要麼胎死腹中,要麼在幼時就夭折。
衛衍再次湊近:“那衛恒身上的毒,真的沒有解藥嗎?”
衛屹之勾唇:“那不過是沐柏川之前瞎捉摸時留下來的失敗品,算不得毒藥,隻不過,他這一個月都會活在恐懼之中罷了。”
某個不能言的地方一直滴血,大夫又都說是中毒,可不得要一直活在恐懼之中麼?
衛衍忍不住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皇叔,這以牙還牙,還是你會。”
衛屹之示意他看桌上的棋局。
“你已經輸了三局了。”
“還有,你日後若是得罪了我,我一樣會以牙還牙。”衛屹之拿起一旁的茶水,輕抿,眼底有著壓不住的瀲灩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