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修容貌本就生的好,一身紅色錦袍襯的他愈發風流,華服皆由金線製成,隻是看著,就讓人感覺有著非同一般的貴氣。
“當初這阮家和楚家公子結親時,可是被人笑話了好一陣,好好的書香門第,結果卻把女兒嫁給了商戶之家,半點文人風骨都沒有,如今,說那些話的人隻怕是腸子都悔青了。”
“何止是腸子悔青了,能說出那些話的,也都是眼皮子淺的,這楚家又豈是一般商戶之家能比的,他們哪裏是在嘲笑阮家沒有文人風骨,他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多的是想把女兒嫁給楚家的,隻是楚公子不鬆口而已。”
“聽說,楚家新推出來的那個米酒便是和攝政王妃合作的,那米在平州已經賣瘋掉了,不僅如此,已經去了邊關的小秦將軍也有意與之合作,搭上了這兩位的關係,楚家隻怕是又要大賺上一筆了。”
周遭不斷的有細碎的議論聲響起,薑綰聽了一耳朵,再看向阮書言時,她和楚景修已經拜別了阮正陽和夏氏,準備出門。
自己經曆時不覺,這會看著夏氏淚眼婆娑的模樣,薑綰才知送嫁原是一件多麼悲傷的事情。
“新娘子,出門嘍!”
隨著喜婆的一聲高呼,阮書言被丫頭扶著出了門。
夏氏再也忍不住,
眼淚奪眶而出。
阮書言亦是繃緊了身子,整個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伯父伯母,你們別太難過,姐姐雖是嫁人了,可永遠都是你們的女兒,且楚家離的也不遠,你們若是想姐姐了,隨時都能看到的。”
一直等他們夫妻二人情緒緩和了些,薑綰才出發去楚府。
到了楚家之後,薑綰第一時間找到衛屹之,他懷裏抱著棉棉,衛則手中抱著鬧鬧,周圍圍著一群大老爺們,場麵倒是出奇的和諧。
嗯,看來,某人還是有當奶爸的潛質的。
心中這般想著,薑綰還是很快和白芷抱著;兩個孩子去了後院。
阮書言的蓋頭剛被掀開,喜婆正要招呼著兩人飲合巹酒,就見夏氏與薑綰走了進來。
“等一下。”
夏氏抱著綿綿,在鋪滿紅棗花生的床榻上滾了滾。
鬧鬧自然也沒能幸免。
喜婆是個有眼色的,當下便笑眯眯的說道:“這新人沾了小世子和小郡主的福氣,定能夠三年抱兩!”
阮書言將頭埋的低低的,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與楚景修喝了合巹酒。
楚景修還要去前頭待客,薑綰也被夏氏引著在席麵上坐下倆,新房之內,就隻剩下阮書言一人。
頭上的鳳冠壓的她有些難受,阮書言便在一側的銅鏡前坐了下來,慢慢將頭上的鳳冠取了下來。
突地,有輕微的響動聲響起。
阮書言以為是去拿吃的杏兒回來了,並未在意。
“杏兒,你肯定也餓了,先吃
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沒有聽到人應聲,阮書言這才發覺到不對勁,待她轉過身,對上的卻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你……”
阮書言出聲,鼻息之間,有異香襲來,不過瞬息,她便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