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不見了。”
廢棄的小屋內,空無一人,楚景修已經走進去,一眼瞧見桌角下麵的精致發簪。
那枚發簪是他親手給阮書言選的,她很喜歡,幾乎每天都戴在頭上,昨日大婚也不例外。
楚景修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臉上更是一片風雨欲來,他臉上一貫都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但此刻,那笑意,卻透露出了森森寒意。
“公子,這裏還能看見腳印,他們肯定還沒有走遠。”
楚景修正欲轉身,眸光突然頓住。
歪歪扭扭的三個字映入眼簾。
百花樓。
所以,這枚發簪是阿言故意留下來的。
楚景修幾乎是迅速的往外走。
“去百花樓!”
阿言,你一定要等我。
百花樓內。
阮書言被關在了房間內,手腳不得動彈。
從那小屋到百花樓的路上,她已經知道了沈肅這個瘋子的意圖。
他回到京城後怕被人發現,一直藏身在這百花樓裏做龜公,更是與百花樓的老鴇做了一筆交易,以五百兩的價格把自己賣給了對方!
“吱呀。”
聽見聲音,阮書言連忙閉上了眼睛,裝成一副還未清醒的模樣。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正是百花樓的老鴇,跟在她後麵的,自然是沈肅。
“沒想到你自己生的這副寒磣模樣,倒是真的給我送來了一個極品。”
“媽媽能看的上眼就好。”沈肅很是諂媚的說著。
“媽媽,這人我給你送來了,不
知那五百兩銀子……”
“放心,錢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你尋了這麼一個尤物,若是討得了主子的歡心,更是少不了你的好。”
主子?
聽得此話,阮書言的心頭忍不住微顫。
如果這個老鴇上麵還有什麼所謂的主子的話,那麼,這家百花樓就一定不是普通的青樓那麼簡單。
“這都要多虧媽媽的提點。”
阮書言感覺有雙手挑起了自己的下巴,鼻息之間充斥著俗氣的脂粉味。
是那個老鴇。
“媽媽如果滿意,還是盡快將人送走吧,這位可不比你平日裏尋的那些女子,若是找來了,隻怕是會給你這百花樓招來麻煩。”
“喲,人都弄來了,你現在倒是怕了。”
“我這百花樓內別有洞天,就算是攝政王親自來要人,也未必能找的到這兒來。”
“至於她……”
哪怕是閉著眼睛,阮書言也能感覺到投向自己的那迫人的視線。
“模樣和身段是周正,不過,是不是主子想要的,還得再驗上一驗。”
“主子要的,是處子之身,她前後與你和那楚家公子都有婚約,還是不是處子之身都未可知。”
“媽媽明鑒,我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未曾碰過,至於那楚景修,看著就是一浪蕩子,這兩人說不定還真的已經做了苟且之事。”
“有沒有做,一驗便知。”
老鴇的話讓阮書言心一寸寸下沉。
這短短的時間內,她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準備。
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絕對不能被那般折辱,如果真的沒有逃出去的可能,那她便一死了之。
阮書言聽得外麵有腳步聲響起。
這應該便是老鴇喚來給自己驗身的人。
她也是時候醒過來了。
“見過媽媽。”
“起來吧,給她驗一驗,是否還是處子之身。”
“是。”
兩個婆子聽後,抬腳就朝著阮書言走了過去。
這種事情,她們已經駕輕就熟,在阮書言麵前站定後,抬手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動作粗魯,毫不客氣。
“滾開!”
阮書言猛的睜開了眼睛,聲音雖然不大,但眸底淩厲的神情,卻也將這兩個婆子給震懾住,一時之間,竟當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沒用的東西!”
老鴇啐了那兩個婆子一口唾沫,徑自走到阮書言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