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話落，已然轉眸看向顧凝心。
“皇後娘娘，按說妾身不該插手宮中之事，但楚姑娘為難之人是妾身兄長的未婚妻，妾身若是什麼都不做，隻怕日後更是有人因著嫂嫂身後無人，肆意欺辱了。”
“本宮自然明白王妃的意思，楚家有女，在宮中失了規矩，不成體統，掌嘴十下。”
這下，楚窈是真的慌了。
“皇後娘娘饒命，臣女不敢了！”
兩個嬤嬤上前按住了楚窈，繡梓則親自上前行刑。
很快，啪啪啪的巴掌聲留在眾人耳邊響了起來。
女子肌膚嬌嫩，十巴掌落下，一側的臉頰迅速變得紅腫起來，嘴角還滲著血絲。
“楚姑娘，這十巴掌是對你行為不端的訓誡，而你方才口出狂言，甚至還想動手打人，你還應該給柳家兩位姑娘道歉。”
楚窈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看向小九的眼神依舊滿是不屑。
“義女而已，我並沒有說錯什麼，憑什麼給她道歉？”
“誰說小九是我柳家的義女，她就是我與官人的親生女兒！”
蘇氏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楚窈的母親也在婦人行列之中，正對著女兒不停的擠眉弄眼，示意她適可而止。
不過，楚窈顯然是選擇了視若無睹，依舊我行我素。
蘇氏對著顧凝心行禮。
“擾了皇後娘娘的宴會，臣婦在此替兩個女兒和娘娘說一聲抱歉。”
“夫人客氣了，不知夫人方才所說是……”
蘇氏抬腳，走到小九身邊，握住
她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娘娘，這本是臣婦的家事，本也沒想著會鬧出什麼風波，不過，這位姑娘既是覺得小九的身份低下，臣婦便借著這個機會和大家說明一件事，我們柳家原本確實是想認小九為義女，但經過夫君和攝政王的調查，已經可以確定，小九就是我的親生骨血，柳家的長孫女。”
“為求公允，臣婦還想請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做個見證。”
“本宮自然願意。”
薑綰能夠感覺到小九身子的僵硬，這件事事先沒有和她通氣，她隻怕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娘娘，人證物證這會應該都已經送到太後那兒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好。”
半刻鍾後，壽康宮烏泱泱的坐滿了人。
這孤女如果真的是柳家的親生女兒，那可真的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這樣大的事情，自然是比賞花更讓人感興趣。
壽康宮殿內，一名婦人顫顫巍巍著身子跪在中間。
“你們上前認一下，她可是那位乳母？”
蘇氏和劉氏一起上前，隻看了一眼，蘇氏便出聲道：“起她！”
“她就是照顧囡囡的乳母，她的模樣，臣婦就是化成灰也認得。”
劉氏這個時候也跟著出了聲：“孫楊氏，我們柳來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孫楊氏在七星鎮的時候應該是被杜一給好好的收拾過，這會聽到兩人的話，直接哭出了聲，抱著蘇氏的腿求饒。
“夫人，求
求您饒了我，我……我是豬油蒙了心……”
蘇氏看著她，眼裏泛著恨意。
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她也不會和女兒母女分離十幾年。
這麼多年嚐盡了思女之痛。
“你想讓我饒了你，就把當年的事情給如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