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皺了皺眉。
“一個狀元郎而已,你父親如今很得皇上的賞識,以我們楚家的門第,你完全可以與更好的人家結親,那薑家並非什麼高門大戶,你為什麼就瞧上那薑淮瑾呢?”
“女兒就要嫁入薑家!”
楚窈儼然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母親,我不管,在我心裏,沒有人能比的過薑淮瑾。”
原是楚顯在回京述職的途中,與前往通州述職的薑淮瑾曾住過同一家驛站。
楚窈對薑淮瑾一見傾心,不顧女兒家的矜持,當時便要父母探其口風。
而後,便得知薑淮瑾已經定了親,薑淮瑾急著上任,在驛站中隻耽擱了一日的時間。
徐氏和丈夫以為女兒會歇了心思,不想,回京之後,她不僅打聽到了與薑淮瑾定親的是何人,更是在今日闖了這麼一個禍事出來。
“窈窈,那姑娘如今已經認祖歸宗,是柳家的嫡長女,又被太後加封為縣主,身份不比從前,母親勸你一句,還是斷了嫁給那薑淮瑾的念頭吧。”
徐氏的話還未說完,楚窈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撒潑。
凡事在她眼前的東西,都被丟棄於地上。
楚顯進門時,看見的就是這般情形,屋內一片狼藉,楚窈坐在地上又哭又鬧,和市井潑婦無異。
一個杯子從裏麵飛出來,楚顯險些沒有躲過去。
“在胡鬧些什麼!”楚顯黑著臉走了進去,狠狠瞪了一眼徐氏。
“這就是你教養出來的好女兒,若是讓外
人看見了,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下人都被趕了出去,屋內隻有他們一家三口,徐氏自然不會給丈夫什麼臉麵。
“官人,窈窈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你心裏難道不比我清楚嗎?”
“窈窈出生時,恰逢你升遷,後又有先生斷言,說窈窈能給你帶來好運,從那之後,你就慣著她,慣的她無法無天了,怎的又說是我教女無方?”
楚顯被懟的啞口無言。
事實確實如徐氏說的那般。
對這個女兒,他從未說過重話,百依百順。
他本是一個地方小吏,在女兒出生後,仕途可謂是如魚得水,節節高升。
這樣的造化,讓他對那個相士說的話深信不疑。
是以,不管楚窈的要求是過分還是不過分,他都會滿足。
楚窈見到父親,頓時便有了底氣,她抓住楚顯的手,哽咽著出聲道:“父親,你說過,女兒是你的福星,會在京中給女兒尋一個如意郎君,女兒別的都不要,就要薑淮瑾,你就如了女兒的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