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氏過來喊他們的時候屋子裏的人已經玩得十分入迷了,傅昊澤和錢寶寧臉上都被貼了不少紙條,還一臉不服輸想要再開一句,旁邊的人也意猶未盡,沈清遠一臉無奈,他這是小看了鬥地主的威力了。
“行了,大家先去吃東西吧,不然遲了今晚天黑都回不了書院,”在沈清遠的勸說下,一行人總算是出了屋子。
院子裏擺了滿滿當當的食材,十幾個少年吃倒是足夠了。
“這個我們可以自己動手,大家看看我現在的做法,很簡單的,”沈清遠讓家裏準備的有燒烤和炸串,炸串的話陳氏她們可以幫忙炸,但是十幾個人幹等著也不是辦法,於是又準備了燒烤架,想吃的就自己烤。
地下的炭已經燒得通紅了,沈清遠將醃製過的肉擺了上去,“滋”地一聲響起,沈清遠專注地烤著幾串肉,時不時翻個麵,刷油,放孜然、胡椒粉,香味一下子彌漫了出來,院子裏都是燒烤味兒,周圍的人盯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們還沒親自動手做過吃食,如今看起來倒是十分有趣。
“沈弟,先給我嚐嚐,我幫你們試試好不好吃,”如果錢寶寧沒有咽口水的話這個說法還挺有說服力。
沈清遠覺得有些好笑,富家子弟能做到錢寶寧這般沒架子的也是不多了,隻好將烤好的肉遞給他們幾個。
錢寶寧幾人也不怕燙,隨便吹吹就一口咬進了嘴裏,被燙得“
嘶!嘶!”叫也不願意吐出來,邊吃邊誇沈清遠手藝好。
一群人紛紛上手自己烤串,場麵十分熱鬧。
“這是幫你們炸好的炸串,”陳氏端著一大盆炸串出來,沒兩下就被一群人分完了,她笑眯眯地看著這些少年心裏十分欣慰,既高興自己兒子有了這麼多朋友,又歡喜他們愛吃自己做的炸串,十分有成就感。
“娘,這裏交給我們就好,你和爹去歇會兒,晚上你們還要擺攤呢!”沈清遠朝著陳氏夫妻倆說道。
“是啊!嬸子你們先歇著,我們自己可以!”錢寶寧也沒把自己當外人,跟著勸道。
陳氏和沈從林隻好先進屋裏歇著,沈巧巧兩姐妹也不方便出來,一直待屋子裏。
“沈弟!以後你就跟著我們一起,那群龜孫子肯定不敢招惹你!”一名少年拍這沈清遠的肩膀豪氣說道。
“行了吧!就你還護著人家呢!八成是饞上人家家裏的烤肉了,沈小兄弟別聽他胡咧咧,這人最不靠譜了,”另一個人嘲笑道。
“怎麼說話的呢?我好歹在衡文書院也是有點名聲的,不信你去問問,我叫陸遠知,”那少年怕沈清遠不相信,連忙說道。
“行了,你們這麼熱情嚇到我沈弟了,吃串都堵不上你們的嘴,”錢寶寧幫沈清遠解圍道。
沈清遠沒想到,就一次燒烤他就被這群人當自己人對待了,不是都說富貴人家的子弟都挺傲氣的嗎?如今看著不過是一群
普通半大少年罷了,他以後平常心對待便好了,看起來也不是很難相處。
沈清遠調整好心態後對他們親近了許多,距離感沒了,氣氛越發融洽,一群人打打鬧鬧,吃吃喝喝,直到陳氏她們出攤後才幫著收拾好院子,平時他們都沒有幹過活,但是第一次幫忙竟然也有模有樣,倒是讓他們挺有成就感的,今天他們十分盡興,比以往要放開得多,這種感覺十分新奇,一群人連搭馬車回書院的路上都嘰嘰喳喳興奮得不行。
如果讓沈清遠來形容那就是擼串增進了他們之間的友誼,沒什麼煩惱是一次擼串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擼幾次串。
吃得太盡興了,以至於他們把正事忘了,隻能相約過兩天再聚一起商量集文會的事。
兩天時間裏也夠沈清遠將腦海裏的想法構思一遍了。
沈清遠一開始想到的就是他前世書上看到的曲水流觴宴,他但是還特地買了一個流水茶桌,文人最愛風雅,相信這應該挺符合他們的審美的。
沈清遠將構思都寫了下來,還有各種各樣的場景布置圖,尤其是流水茶桌的設計圖。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幾個少年又聚到了一起,不過這次氣氛有些低迷。
“我這兩天實在是想不出來該怎麼辦集文會,”一個少年垂頭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