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作用下,墨淮南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轉身就往外衝。
林霄愣了一下,趕緊追了上去。
開玩笑,他都多少年沒有見過自家主子這幅頹唐的樣子了,要是就這樣讓他跑了出去,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他明天直接可以去買墓地了。
兩人一起上了車,墨淮南還知道自己不能酒駕,他垂眸倚在副駕駛上,整個人氣壓極低,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開車,去她家!”
林霄不敢多說話,趕緊開車去了沐瑾歡的小區。
一路上,墨淮南都非常得安靜,隻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厚的寒意,一直讓林霄心驚膽戰。
領導命難為,一路綠燈,車子很快到了沐瑾歡樓下。
林霄還沒開口說話,車子砰的一聲被關上,墨淮南已經消失在了車裏。
他到了沐槿歡門前,毫不猶豫地摁響門鈴。
清脆的門鈴聲響在夜晚寧靜的空氣裏,顯得十分的刺耳。
屋裏的沐瑾歡聽到門鈴聲疑惑皺眉,這麼晚了,誰來找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出現了一些不好的預感,她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口男人的聲音。
“沐瑾歡,開門。”
他剛才在樓下的時候,看見了她臥室的燈還在亮著。
他知道,她沒睡。
沐瑾歡緊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墨淮南怎麼來了,他不是在酒吧喝酒嗎,林霄怎麼沒帶他回家?
她回想了一下,隻覺得今晚的墨淮南實在是有些不太尋常,加上他
今晚肯定喝了不少酒,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理智,沐瑾歡不打算搭理他,她打算直接關燈睡覺。
墨淮南卻直接開始砸門。
“沐瑾歡,你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拳頭砸在門上的聲音很大,尤其是在這深夜十二點,她的鄰居生活作息很習慣,這麼大的聲音一會兒就要把隔壁人家吵醒了,沐瑾歡甚至都能想象到鄰居出來投訴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丟人丟到全小區去。
而門口的男人又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沐瑾歡隻覺得心頭火燒了起來,她強忍著怒火打開了門。
誰知道,他剛剛把門打開,男人就直接擠了進來。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
沐瑾歡那一刹那險些被他撲倒,濃鬱的酒氣倒灌入她整個鼻腔,從四麵八方包裹住了她整個人。
這男人,今晚到底喝了多少?
“墨淮南,你起來,出去……”
男人的吻很急促,帶著懲罰的意味,沐瑾歡想往後退,男人的再度緊貼上來,形成一個壁咚的姿勢。
沐瑾歡的背靠著牆,整個人動彈不得,她的手無意識地在一旁的鞋架上摩挲著,終於,她摸到了她擺放在上麵的擺件,想也沒想,直接砸在了男人的腦袋上。
“嘶……”
墨淮南的眼神恢複了清明,他的手指摸向了自己的腦袋,手指上全是血,沐瑾歡剛才那一下絲毫沒給他留情麵。
她看著墨淮南的腦袋甚至一點憐惜都沒有,眼中滿
是防備。
“墨淮南,我跟你保證,你要是再過來,砸的就不隻是腦袋!”
冷靜的語調近乎無情。
沐槿歡緊抿著唇,那種冷豔的防備疏離,如同一個重錘,狠狠砸在了墨淮南心上。
他現在在她的心裏就是個流氓是嗎?
也是,墨淮南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大半夜非要讓一個獨居女性開門,她開了門之後他強闖進來,接著就開始強吻別人,這不是流氓是什麼?
墨淮南眼裏滿是隱忍的痛。
“裴慕風到底哪裏好?”
沐瑾歡抬眸,微微蹙眉。
墨淮南看著她,墨黑的眸子像是被打翻的墨硯,深沉的仿佛淵底,聲音像是從喉間擠出,他又問了一遍。
“他到底哪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