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管水壓極大,李瓊花被淋的像落湯雞一樣,被噴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張嘴就灌了滿嘴的水,隻好死死地閉著嘴,再也不能張嘴罵人。
沐瑾歡涼薄地勾了下嘴角,看著狼狽四竄的李瓊花,卻沒有絲毫解氣的感覺。
李瓊花從前把她當成她們墨家的奴才一樣使喚,還總是嫌棄她的家世低下,言語中盡是羞辱,再加上她汙蔑自己假孕!
眼下隻是給一點小小的教訓,她尤嫌不及。
李瓊花被噴的發髻散亂,幾縷頭發雜亂無章的垂在臉側,有一縷還吃進了嘴裏,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她跑了半天,累得精疲力竭,幾乎站不住,就要向後倒下去——
忽的,一道身影出現,一把拽住了李瓊花,把她拉到了身後。
沐瑾歡眉心微動,關停了手裏的水管,看向那人——
“墨總,稀客。”
沐瑾歡絲毫不意外的看著墨淮南,涼涼的一扯唇角,眼中的銳利更盛,“墨總擅闖民宅,沒一點法律意識嗎?”
“淮南!”李瓊花死死地抓著兒子的手臂,崩潰的大喊大叫,“你看到了,你看到沐瑾歡怎麼對我的了!她這麼不尊敬我……她瘋了!!”
墨淮南看著這一地狼藉,狹長的眸子閉了閉,眉心隱隱跳動,頭疼不已。
許久,再睜開,墨淮南幽幽的眸光看向沐瑾歡,她目光中毫無畏懼,隻有無盡的恨意,還有堅如寒冰的防備。
墨淮南心中泛起澀意,其實他根本
沒有絲毫想為母親出頭的想法。
他離開家之後,李瓊花不敢去見他,讓傭人去公司給他送飯。
說是送飯,實則就是借口。
其實借著送飯的借口,想讓他心軟,出麵把墨楚楚帶回家而已。
墨淮南心裏不舒服,一直用工作麻痹自己,忙的焦頭爛額,加之根本不想答應李瓊花,所以對她的人視而不見。
誰知道,剛剛接到家裏傭人的電話,說李瓊花出門了。
想都不用想,墨淮南就知道她是來沐家,找沐瑾歡的麻煩來了。
墨淮南正要和沐瑾歡解釋,身後的李瓊花十分不滿的抓緊了他胳膊。
李瓊花力氣極大,渾身凍得直哆嗦也絲毫不影響她的怒火。
“淮南,你愣著幹什麼?快給媽出氣啊!沐瑾歡這個女人,對我不敬不孝!”
“就算你們離婚了,她以前是墨家的兒媳,這一輩都應該恭恭敬敬的捧著我這個婆婆,怎麼能以下犯上!!”
“不孝不敬?”沐瑾歡譏笑著挑眉,“那又怎麼樣?李瓊花,你跑到我家來撒潑說胡話,我沒讓人把你揍一頓了事,已經算是我寬宏大度了。”
說著,沐瑾歡的眸光越發幽深,其中夾雜著的恨意一閃而過。
“你們母子倆,現在就給我滾,別讓犯到我麵前,否則的話,你們墨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好過。”
墨淮南在沐瑾歡這裏,體會過了無數次的難堪和冷待。
但沒有哪一次,是像眼下這樣,讓他覺得如此
丟臉。
墨淮南臉黑如墨,看向李瓊花的眼神滿是漠然。
“媽,誰叫你到沐家來鬧的!”
“她如今已經跟我離婚,你不是她的任何人,她根本沒理由對你孝敬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