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大家回到了人間界。
到人間界之後，依菡就發現緹冰精靈不見了，她暗自思索，難道小精靈還有地域限製？
距離開學還有幾天，依菡泡進圖書館三兩天，把作業寫完了。
這天她托著腮，悠哉悠哉地坐在書桌前轉筆。
桌上擺著一張白紙，潦草地記下了一些東西。
【安＊＊，林＊＊，陳＊＊，蘇＊＊，藍＊，任＊＊】
【張YQ】
【LWQ，PKS，CQ，SS，YJG……】
【都是壞人】
依菡不耐煩地拿黑筆戳了兩下白紙，又粗暴地翻動筆筒，掏出一支紅筆，發泄一樣地寫了“去死”兩個大字。
“死”字的最後那一鉤劃得太用勁，把紙都劃破了。
依菡看著被劃破的地方，感覺更像是自己心口上被劃了一刀。
“為什麼偏偏是我？”依菡目光呆滯。
她最近的狀態似乎比先前好些了，起碼不會突然發瘋。
即使自家幾個小姐妹都告訴她，與其內耗自己不如外耗別人。
但她還是想盡量能不發瘋就不發瘋，盡量做一個看上去正常些的人。
她有的時候甚至懷疑心理醫生誤診了，要是她真的有那麼嚴重的病的話，她現在又是怎麼能控製得住的。
她輕輕把紙揉起來，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猶猶豫豫地把紙團展開，把小善愛蕾藍天爾心的名字劃掉了。
畢竟至少在現在，她還沒有看見他們做出什麼毀三觀的破爛事。
她重新把紙團揉起來，放出一小團火焰將紙燃燒殆盡。
她該慶幸，用她的舞法凝聚成的火焰不會引發火災。
外麵烏麗敲了敲門，開口詢問：“丫頭，我能進來嗎？”
“哦好！”依菡喊了一聲，收回火焰，灰燼飄飄搖搖地落了一地。
烏麗走進來時，自然看見了灰燼的，但她並未在意，就當是小孩子在玩了。
“上次，在芩家的藏書館，有件事我忘了提醒你。”
“嗯？”
“你體質不大好，不能吃抗抑鬱的藥，醫生當時就沒有配。”
“嗯。”
過了幾秒鍾，依菡木木地看了一眼烏麗，這才反應過來烏麗的意思。
所以她根本沒有藥啊。
“……哦。”
不知怎的，她就又冒出來這麼一個字。
烏麗歎了口氣：“算了，也不能太勉強你，要是有什麼事你應付不來的話，還是找哢恰要兩個娃娃保護一下你吧。”
“不用不用，太麻煩了。”
“哪有，放心吧。”
這個時候依菡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姐姐，有個事情我想問一下。”
“什麼？”
“之前在軍訓的時候，我們遇見了一個混亂玩偶，當時我就是因為它而使用了舞法，才導致自己暈倒的。可是那時候你們應該不在軍訓基地那裏，為什麼混亂玩偶會出現呢？”
烏麗的眉頭驀地皺起：“什麼？難道混族有人偷偷跟來了……那玩偶幹了什麼？”
依菡回憶了一下，把她記得的全部告訴了烏麗。
烏麗呆愣住了好一會，隨後嫌棄地打開扇子捂住臉：“混族那群蠢貨真是越來越蠢了，這種小兒科也敢搬出來，說出去也不怕丟了混族的臉。”
“啊……混族也有分三六九等的嗎？”
“當然啦，咱們混族多少也算得上一個族群，像也伮那種就是王，我們七個外加一個後來居上的家夥是將軍，底下還有些低階混徒。”
“將軍……”依菡默念，“那個後來居上的是誰？”
“一個叫泣劫裏的。但依我看，他成為將軍無非是因為他和也伮沾親，也伮必須給他個麵子罷了。他曾經隻因為聽說聖族有人說了混族的壞話，就把聖舞場毀了，真是一點格局都沒有，還害得我們都被淨化了……等等？！”烏麗突然瞪大眼睛。
依菡被這麼一喊嚇著了。
“毀滅聖舞場是兩千三百年前的事，但我們前些日子回去舞音世界的時候遇見的那幾個聖特工……好像就是當年的那幾個小天女？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長大嗎，為什麼會這樣呢……”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三將軍此刻也有些錯愕了，“不對，這不對勁，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依菡抿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