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等季祁願意告訴她的時候。

雖然她對季祁的家裏事了解的不多,但從傳言中就能知道季祁應該是受到了不少傷害的。

她可以等,等到季祁願意跟她傾訴。

夜風很舒服,兩人穿過公園的小路。

現在挺晚的了,公園裏沒什麼人,安安靜靜的。

方知染到了公交站台。

等到公交車來了,“祁祁,我先回家了。”

“嗯。”

回到家後。

方知染頭痛地看著盆裏的校服,“這血跡要怎麼去除啊。”

她上網搜了搜,按照網上的教程開始操作起來。

“泡水十五分鍾。”

她等了十五分鍾,開始搓洗起來。

“不對,怎麼洗不掉還變黃了。”

方知染連續搓了好幾遍,“還是洗不掉。”

她本來是因為愧疚,才把洗校服這件事給攬下來的。

如今這汙漬變成了黃色,怎麼辦。

“染染,怎麼了?”

方瑩聽到動靜走過來,“這衣服怎麼了?”

方知染一臉生無可戀,“媽媽,你有辦法去掉嗎。”

方瑩把校服拿起來,“染染,這校服這麼大,是你的嗎?”

方知染苦笑,“我今天不小心把同學的衣服弄髒,想幫他洗來著。”

方瑩看了一下,“我隻能把它弄淡,但不能完全去掉。”

“沒事,先試試看吧。”

一個小時後。

方知染看著床上的校服。

雖然洗了很多遍,麵積變小了,但還是能看得出來。

次日,方知染把校服放在季祁的座位上就走了。

方知染沒敢見他。

今天是家長會,家長已經陸續到教室裏落座了。

方知染拉著方瑩在座位上坐下。

家長會進行了三個小時。

方瑩去了趟廁所,方知染站在走廊上。

方知染的教室在二樓,不算高。

樓下剛好有一棵桂花樹,有一個枝幹伸進了欄杆邊。

方知染湊近聞了聞,微微地笑了笑,很清新的香甜。

“你是方知染同學吧。”

方知染轉過頭,看到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男人。

戴著一個金框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

方知染禮貌的笑了下,“您是?”

男人推了推眼鏡,“我是田雅的哥哥,程洛。”

“你姓程?”

程洛輕笑了一聲,“我隨我父親姓,田雅隨我母親。”

方知染恍然大悟,“這樣啊。”

“之前聽說你幫了我妹妹,還沒找機會謝謝你。”

原來這就是田雅說的那個哥哥,那個送筆的哥哥。

說話溫溫柔柔,不疾不徐的。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

方知染淺淺一笑。

剛好方瑩這時已經好了,她和程洛說了拜拜。

方知染和方瑩給蛋糕店取了個名字。

叫方蜜蛋糕店。

方瑩這段時間都挺忙的,方知染有空就會去幫忙。

不出所料,蛋糕店很受歡迎。

尤其是周末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方知染看到方蜜蛋糕店的生意不錯,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