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爭鋒相對的,甜嗎?
“等你結了婚就懂了。”白裴瑜笑著把同心鎖掛到橋上。
不一會兒,許美妤也弄好了,她把同心鎖用手心托起,看得眼眶一紅。
蘇右旗站在旁邊,嘴角不自覺勾著,其實,兩個人做點特別的事,還是蠻有紀念意義的。
許摘星遠遠的看了一會兒,視線默默轉移,落在宮墨寒身上。
四目相對,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在眼波流轉間不斷蔓延。
可以肯定的是,兩個人想到了同一件事,她\/他,是不是也想留下一把,屬於彼此的同心鎖。
不過這個念頭稍縱即逝,許摘星立刻就恢複理智,將其拋到腦後。
她轉頭看向蘇右旗等人,“哥,我巷子偏殿待久一點,你帶著裴瑜和嫂子他們到處轉轉,累了就先回去吧,別等我了。”
他們已經盡了心意,實在沒必要再耽誤時間。
“不用——”白玦剛想說沒什麼事可以陪她,被白裴瑜打斷,“也好,我剛想說有點想孩子了,那我們就先回,摘星,你保重。”
說著就把白玦拽走了。
“姐,就這麼走了,太沒義氣了吧?”白玦擔心得一步三回頭。
許摘星對他恩重如山,這種時候,他怎麼能臨陣脫逃。
“我們留下,對她反而是一種壓力,你沒看出來,她想一個人待著嗎?朋友有時候也是需要保持距離的。”白裴瑜拍拍他的背,“有宮先生在,她不會有事的。”
白玦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沒再糾結了。
蘇右旗和許美妤互相看了一眼,決定留下來等,“你們慢慢來,難得到寺廟來一趟,我們再逛逛。”
許美妤又看了眼同心鎖,才又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蘇右旗走去別處。
許摘星看著他們走遠,回頭對宮墨寒說,“你也可以走了,回頭我和右旗他們一起回去。”
宮墨寒直接無視她的話,“再不走,偏殿也沒位置了。”
去後山的路不止一條,他們一路走過來,是能看到陸陸續續有香客也在往後山趕的。
許摘星一想也是,就加快了腳步。
翻過一座山,總算到達目的地。
雖說是偏殿,卻也是一座帶著三間佛堂的院子,足以容納百十來人。
許摘星徑直走向大門正對的佛堂,跨進佛堂小門的那一刻,與一位神情恍惚的年輕女人擦肩而過。
女人打扮幹淨,但頭發紮的很隨意,幾縷發絲懶散的吊著,因為臉色過分蒼白,許摘星不免駐足多望了幾眼。
一直到看見對方從右邊的側門走了出去,才又收回視線,走進佛堂,在蒲團上跪下,雙手合十,行跪拜禮。
然而額頭剛碰到蒲團,麵前的桌洞下卻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許摘星一愣,伸手撩起桌布,果然看見地上躺著一個裹在繈褓中的嬰兒。
她把孩子抱起來,見他懷裏有張紙條,趕忙打開。
【傾盡家產為夫治病,他卻還是撒手人寰,原以為可以跟孩子相依為命,如今卻也查出重病。】
【佛渡世人,卻偏偏不渡我。】
【活在世上,就是受苦,我不想那麼累了,請住持留他幾日吧,治病需要的五萬,隻有來世再還了,無名氏絕筆。】
幾乎在看完信的那一瞬間,許摘星爬起來就往外跑。
宮墨寒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小心跟著。
兩人穿過長廊,跑出側門,沿著石子路,追到山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