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的鏡頭當場碎裂,機身也摔出明顯裂痕。
“未經他人允許,擅自拍攝錄製,是侵犯肖像權。”
“公共場合限製他人自由,屬於非法拘禁。”
“我投訴到電視台總部,你們這個節目,別想再做下去!”
許摘星望著聲音的主人,有點搞不清狀況。
薇薇安一向看她不順眼,怎麼突然變得好心了。
“你,你太野蠻了!”
主持人怒極發飆,但轉念一想,又連忙克製保持優雅,維持體麵。
“第一,我們早已取得家屬同意,一切拍攝活動合理合法,就算許小姐不同意,那也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你沒有插手的權利。”
“第二,剛才被你損壞的設備,是電視台的公物,我保留向你追討賠償的權利。”
“第三,節目做不做,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決定的?社會頻道觀眾對我的支持,遠超你的想象!”
她的話有條有理,主次分明,有意表現自己作為主持人的專業素養和內涵。
言語之中透露著自信,極力表現她不屑與野蠻人計較的大度,試圖給人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文化人,最喜歡咬文嚼字,斤斤計較。
許摘星可沒工夫陪她打辯論,掏出支票本寫了一筆數,然後撕下來遞給攝影師,“這是五萬塊和我的名片,不夠的話,拿了收據,再聯係我。”
說完,朝薇薇安點了下頭,算是感謝。
之後便準備繞過主持人去上班。
她往左邊挪一步,主持人也挪一步,她走右邊,主持人又攔過來。
許摘星正要發火,主持人預判她的舉動,舉起雙手狀若無辜,“別緊張,我絕對沒有要限製許小姐人生自由的意思,隻是我們費了許多周折,才見到您本人。”
“要知道,是您父親主動找到我們來調解的,咱們還是互相體諒一下,先約個正式的采訪時間吧?”
“不然我怕,許伯父可能會帶病親自來找你談,到時候——”
“嗷——”
主持人的話說到一半,薇薇安突然衝過去,直接將她撞開。
“你別太過分了!”主持人氣的跳腳。
“我怎麼了?”薇薇安攤開雙手,雲淡風輕的說,“公共場合,我想從哪過就從哪過,好狗不擋道懂不懂?”
“你!”主持人忍無可忍,兩手就要打她。
“呐呐呐,你想清楚了,你要是動手,我打回去可就是自我防衛,”薇薇安指著她懸在半空的手,有恃無恐的警告,“提醒你一下,我一直都有健身哦。”
聞言,主持人動作一頓,手遲遲沒有落下。
薇薇安輕嗤一笑,抓起許摘星就走,硬生生撞出包圍圈。
一直到兩個人走進寫字樓,主持人才追悔莫及的把手放下,狠狠剁了下腳。
許摘星沒再關注他們,領著薇薇安回了辦公室。
一坐下就直奔主題。
“說說吧,薇薇安小姐,為什麼要幫我?”許摘星神情嚴肅,雙手搭在台麵上,十指交叉。
薇薇安:“以後請叫我的中文名字,蔣思唯,謝謝。”
許摘星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