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表現的那麼堅強,他也隻不過還是需要母愛嗬護的年紀啊。
許摘星輕輕的撫摸他的頭,“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在家人麵前,你可以不那麼堅強,可以哭,可以撒嬌,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記住了嗎?”
“記住了。”陸知遠把她抱得更緊,聲音哽咽。
“你爸媽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許摘星覺得,她隱約感受到的隱瞞,可能跟這件事有關。
但陸知遠卻沉默了。
這更加確定了許摘星的猜測。
她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停頓,隻一秒,又繼續,“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
陸知遠突然鬆開她,無比認真的說,“我想上學!”
許摘星愣了一下,嚴肅道,“不行。”
在陸知遠蹙眉的瞬間,她又再次開口,說,“得等你姐姐傷好了,再一起回學校呀~”
陸知遠難得露出笑容。
樓下。
許美妤看豬蹄燉好了,就先盛了一碗出來,端過去喂給他吃。
她小心翼翼的吹散熱氣,才又伺候他吃進去。
“嗯~~~!”蘇右旗捧場的豎起大拇指,讚歎連連,“你這手藝,沒開餐廳簡直是吃貨們的損失,太好吃了!再來一口媳婦兒~啊~”
“啊~”許美妤心甘情願的慣著他,剛夾起蹄子,圍裙裏的手機“叮咚叮咚”的響了,“先等一下哈。”
許美妤騰出一隻手來,查看微信上的消息,一邊看,臉色一邊變,最後眉頭皺的緊緊的。
蘇右旗的笑容也隨之從臉上消失。
他養傷以來,許美妤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這種表情看消息了,對麵的人,除了柳天強不會有第二個。
這些天,他一直選擇性的假裝看不見許美妤的糾結痛苦,沉浸在他和許美妤是世界上最般配最甜蜜的夫妻這個,他自己編織的美夢裏麵。
到現在他才明白,許摘星說得對,傷疤不是遮住就會不見的。
意識到這一點,嘴裏沒咽下去的豬蹄,忽然味同嚼蠟。
“是嶽母吧,”蘇右旗主動替她解圍,“我這腿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你總不能光守著我一個人,她就你一個女兒,去看看吧。”
許美妤正愁找不到借口推辭,聽到這話,著實鬆了口氣,“那我就去一會兒,兩個小時,看完馬上就回來了,你記得把豬蹄都吃了。”
話沒說完,人就已經丟下圍裙跑了。
蘇右旗看著她消失在門邊,心裏酸酸的,癢癢的,又開始後悔了。
你啊你,裝什麼大方,吃醋了吧!
“孫少爺,我來喂您吧。”狗腿男傭人上來巴結。
“死開!”蘇右旗用好的那條腿一腳把他踹開,傭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油膩的豬蹄湯灑了一身。
“沒事孫少爺,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傭人自說自話。
“誰擔心你啊——”蘇右旗給了他一個自作多情的白眼,從沙發上爬起來,單腿蹦著往樓梯口跳,打算自己上樓。
結果一個重心不穩,翹著腳晃了半天,還是摔了個結實。
“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