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準在她眼裏和桑祈一樣,是第三性別,完全沒意識到嫉妒那一層。
“更深露重,我送你回去吧?”白準感覺到許摘星的親近,重新打起精神。
“我的車就在路邊。”宮墨寒不甘示弱。
這時候許摘星才想起來,因為“阿天”這個小名,宮墨寒是把白準當情敵的。
看著宮墨寒鬥雞一般張牙舞爪的樣子,她不由得暗自好笑。
原來是在爭寵~
換做之前這樣的情況,宮墨寒會怎麼做來著?
對了,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別人。
想到這個,許摘星對宮墨寒露出明豔笑意。
在宮墨寒以為勝券在握內心小小竊喜的時候,她又突然轉向白準,親昵道,“那就麻煩你了,阿天。”
宮墨寒的心如遭針錐,兩撇濃密的眉毛倏地擠向眉心。
白準對這突然的愛稱有些恍惚,愣了一下,才又恢複從容,柔聲道,“不麻煩的,走吧。”
說著順勢接過她肩上的包,領著她越過宮墨寒上了車。
宮墨寒默然立於夜色中中,身上的長款大衣被風吹起邊角,地上的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
引擎聲響起又遠去,他口腔裏一陣苦澀,喉嚨發緊,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鬆,最終還是放開,等到渾身都被東風吹涼了,才又拖著不甘的身體離去。
另一邊。
車子開動之後,許摘星悄悄的從後視鏡看了一眼。
在看到宮墨寒的落寞身影時,心底升起巨大的惡作劇得逞的成就感。
可隨著距離越來越遠,那成就感逐漸變淡,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不安。
她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他對她的傷害,全都是因為無知,可她現在,是明知道他愛她,卻還故意折磨他。
可她就是覺得不公平。
如果他愛她就是讓她受盡苦頭,那她為什麼不可以。
可同時她又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睚眥必報的壞女人,這樣的人,真的有資格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宮墨寒嗎?
許摘星想起桑祈從前跟她說過的一句話——女孩子就是道德感太高了,考慮那麼多幹嘛呢,別人不會因為你的胡思亂想就改變的,隻要自己開心,何必在乎後果。
當時她說他太自我,現在卻又覺得有那麼點道理。
“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回去?”
白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不要了,女人過了二十五歲,是不能太放縱的,晚上要是吃了東西,明早起來一定會水腫。”許摘星開著玩笑拒絕了。
“那我開快點,早睡早起,最簡便的養顏方式。”白準尊重她的意思。
“啊,對了,我想起來,你應該是聯合商業委員會的成員吧,之前有人建議我競選,但我覺得會占有太多時間,你怎麼看?”許摘星怕氣氛冷,故意找了個話題。
“醫療行業我了解不多,但我建議,可以——”
“小心!”
白準的話說到一半,路邊突然衝出一個人影,許摘星驚慌之下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