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摘星一直強撐著保持體麵,想將自己最好的狀態展示出來,讓宮墨寒知道,沒了他,她照樣可以過得很好。
但在他無視她抽身而去的那一瞬間,她所有的偽裝逞強,就如決堤的大壩一般,頃刻間土崩瓦解,臉上的血液好像被人抽走了一樣,瞬間變得慘白。
她渾身一軟,險些倒下去,白準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她,“摘星?沒事吧?”
“沒事。”許摘星搖搖頭,“我想回去再躺一會。”
“我扶你。”白準帶她等下一部的電梯上去。
樓上,一進到房間,宮墨寒就開始砸東西。
馮寶珠領著樸寶劍宋硯站在玄關,一臉無奈。
“這就是他發病的樣子嗎?”來的路上宋硯已經得知宮墨寒的身體狀況,但還沒有親眼看見過,此時見他如此反常,不由覺得好奇。
“也有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況。”樸寶劍雙手插兜,一本正經的評價,“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單純就是嫉妒作祟。”
“你是說許摘星?”宋硯一臉不能理解的表情,“不是他先移情別戀的嗎,自己不要,難道還不允許別人珍惜?”
“滾!”
宮墨寒暴怒著將桌上的水壺扔到地上,玻璃碎片四散濺飛,其中一塊正好落到馮寶珠腳邊。
她咂了咂嘴,翻著白眼一邊轉身往外走一邊吐槽,“宋隊長,你以後還是少開金口的好!”
宋硯無辜的看向樸寶劍,後者聳聳肩,也走了,他隻好也退出去。
另一邊。
白準照顧許摘星坐到沙發上,給她倒了溫水,看著她喝下去之後,趕緊道歉,“ Sorry,我以為你也會想氣一下宮墨寒,所以才……”
即使是住在同一家酒店,今天之前,他也不知道宮墨寒在緬城。
剛才見到人,他就知道許摘星為什麼會出現了。
說不失望是假的,但他明白這是自己選的,也理解許摘星沒辦法一下子走出來,所以比起逼她怪罪她,他更害怕自作主張引起她的反感。
許摘星握著手裏喝剩下一半的水杯,同樣心懷歉疚,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知道自己已經在他麵前暴露了,哪怕是無意傷到他,也還是傷了,她沒法忽視自己的罪惡。
想了好久,許摘星還是決定坦白。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鼓起勇氣說出來,“白準,我是為了他來的,我一想到我那麼難受,而他卻在這邊快活,就沒辦法控製自己。
我利用了你,對不起……”
雖然自己早已看穿,可是聽到她親口承認,白準的心還是狠狠沉了一下。
“我都明白的,”他單膝跪在她麵前的毯子上,捧著臉反過來安慰她,“你不用覺得內疚的,比起被你利用,我更害怕我對你什麼用都沒有。
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你想怎麼鬧都可以,我會做你的後盾,等你累了,倦了,就算是碎了,我也會把你撿起來,重新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