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傅景川一個猛子就坐起身來,在黑暗中借著穿過臥室那點微弱的光亮往薑綰臉上看。
奈何薑綰是背對著臥室站著,逆光。
她又垂著眸,烏黑的長發盡數披散在纖細的肩膀上,把那巴掌大的小臉擋的根本不剩下啥了。
傅景川看不清她的表情,隻是好像隱約能看到她嬌柔的身軀在陣陣顫抖。
“你,”傅景川張了張嘴,嗓音卻沙啞的厲害。
他喉間微微滾動了兩下,才繼續問:“你這話是怎麼說的?”
薑綰抿了抿唇,素白的指尖不自覺地攥緊裙擺。
如今屋裏正黑,她覺得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了。
也好過猜來猜去的。
“傅景川,我們已經結婚了,對嗎?”
薑綰貝齒咬了咬唇,不敢抬頭去看他。
“那你以後還打算經常睡在部隊嗎?或者說,就算你回家來住,也要一直睡在柴房嗎?”
說到這裏,薑綰聲音越來越小,倒是真的透著幾分委屈了。
要是傅景川真的就這樣把她繼續晾下去,那她還何苦結這個婚?
上輩子和這輩子加在一起,她連個初吻都沒送出去過。
哪個女孩子不想跟自己喜歡的人親親貼貼呀!
天天兩個人相敬如賓,客氣疏遠好像跟戰友似的有啥意思?
那他為啥不幹脆找個戰友幫襯著一起過呢?
“... ...薑綰,你先別哭。你也別生氣。”
昏暗的房間,讓兩個人都不自覺地放下了一些白日裏的身段。
傅景川就坐在沙發上,沉聲歎了口氣。
“你... ...坐過來。”
“咱們說會兒話。”
傅景川後頸有些發熱,掌心逐漸生出些潮意。
他搓了搓粗糲的指腹,後麵再開口的時候卻隱約透著幾分僵硬和別扭。
“薑綰,我不怕你笑話。”
“別看我現在是老光棍一個,但我是真的沒怎麼跟女人接觸過。”
“我... ...你先坐下?行麼?”
嗯?難不成到了談心環節了?
薑綰聽到傅景川說沒怎麼跟女人接觸過,瑩潤的杏眸已經不自覺地彎起。
她覺得,或許之前的猜測真的沒錯。
這傅景川沒準還真是個老CHU男呢!
雖說,她從更加開放前衛的時代魂穿到這裏來,不像旁人那樣重視這種問題。
但要說一點都不介意,肯定也是假的。
薑綰見傅景川已經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給自己留出一個足夠寬敞的位置。
他甚至緊緊地貼著沙發右側的扶手,顯得有點卑微。
薑綰強忍著笑意,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走過去。
維持著低下頭的姿勢,可憐巴巴兒地坐著。
傅景川逆著銀白色的月光側眸看了一眼,隻窺見她精致小巧的下頜,挺翹秀氣的鼻尖。
那濃密纖長的羽睫顫啊顫啊,像是把他的心窩都給撓癢癢了似的。
她嫩生生的臉蛋子上連根汗毛好像都看不出來,傅景川瞧著她這副沉默又委屈的樣子,隻覺得心中酸脹的厲害。
他舌尖無意識地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
試探著伸出寬大粗糲的手掌,緩慢而小心地攥住了她纖細嬌嫩的手腕。
薑綰冷不丁地便被男人掌心炙熱的溫度燙了一下,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