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隔了兩輩子,但這些知識卻基本都沒怎麼忘呢。
估計隻要稍微複習一下,就能直接參加高考了吧?
她覺得夜校都沒必要上了。
得意歸得意,但薑綰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太過於膨脹了。
認認真真地從頭複習一遍,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不過,今天趕上她精神不太好。
剛才又收拾了一通,真是有點累了。
原主的身子被養的本來就嬌弱,困意一上來腦子頓時就一片漿糊。
薑綰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外麵,傅景川也看著兩個娃洗漱完畢,乖乖地回側屋去了。
他站在夜色裏,不自覺地瞥了眼主屋的房門。
而後便大步一邁,走進了柴房。
回到自己睡慣了的柴房,傅景川卻突然覺得不適應了。
這幾天熱了,他體溫本來就高。
房門也就沒關嚴,半掩著。
燥熱的夏風從門縫鑽進來,吹得他越來越躺不住。
繃著冷硬的臉翻了個身,臉朝著外麵,又不受控製地望向隔壁緊關著的房門。
傅景川突然覺得周圍好像有點過於安靜。
靜到他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本來以為跟薑綰睡在一個房間,一整宿都被那種又甜又軟的氣息包裹著實在是折磨的很。
可沒料到,如今重新睡回柴房,心底又開始隱約生起一種惱人的癢。
傅景川劍眉微蹙,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
他意誌力向來強大,縱使會抽煙也從來沒被煙癮控製過。
別人遞過來,或是心血來潮也能抽兩口。
但要是讓他不抽了也能立馬戒掉。
但此時,他卻覺得薑綰身上、房間裏,那抹淡雅香軟的味道似乎有毒。
而且隻是短短幾天,那毒便無聲無息地侵入了他的血脈。
讓他既想逃,可逃開了又渾身叫囂著想要再次靠近。
傅景川有點煩。
胸膛陣陣起伏著,額角的青筋也一陣陣地跳。
正逢此時,卻突然聽到“吱呀”一聲!
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猛然一顫!
甚至驀地生出些不可言狀地錯愕和驚喜!
黑夜中,他晦暗狹長的眸無聲眯起,像是蟄伏在深林中等待著獵物靠近的獸一般,緩緩抬起雄偉的身軀。
薑綰看著書睡著了,可在睡夢中卻並不安穩。
小肚子還是會一陣一陣地抽痛,她秀氣的眉心也逐漸蹙起。
然後,她就再次夢遊了。
但今天的薑綰,盡管在夢遊的狀態中也顯得很委屈。
空洞無神卻瑩潤靈動的雙眸眼尾微微垂落著,小小的一張臉蛋子也比平日都要蒼白幾分。
傅景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明明知道她此時是在夢遊,什麼意識都沒有,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還是下意識地壓低嗓子,說了聲:“過來。”
而後,她一步一步緩慢而又機械地蹭過來。
就像是每一步都從他的心尖上輕輕掠過。
傅景川覺得身體裏的那抹癢意越來越強烈,直到他鐵臂一伸,把這嬌軟的小女人摟進懷中的那一刻才勉強得到些緩解。
薑綰高高地仰著細白的頸,也不知道是做了個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