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想到跟前兒去的,實在是覺得稀罕,到末了兒就沒抬得動腿。”
想起當時的畫麵,傅景川也是沒忍住。
結實緊繃的胸膛微微起伏了幾下,言語中莫名透著股寵溺和暖意。
就跟誇獎自家小孩兒似的,抬手捏捏她嫩生生的,隱約還透著些紅意的側頰,“薑綰,怎麼那麼能耐呢?”
“嗯?”
“之前都跟我裝的?”
“我沒裝!”
薑綰擰著眉頭,沒控製住聲音大小。
下意識地反駁後,有些不安地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而後低著頭不再看他。
素白的指尖不自覺地捏住衣裳下擺,“我,也不是裝。”
“本來我就沒搞過對象呀,剛開始跟你相處也確實不好意思。”
“至於其他的... ...”
薑綰秀氣的眉心越蹙越緊,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傅景川解釋。
有的時候情況不同,她的反應也會不同。
例如剛才那種情況,最重要的就是保護自己,當然就不能裝柔弱了。
可像是唐欣欣在眾人麵前欺負自己的時候,她就不好扯著脖子跟人家互懟,那樣不是更合了對方的意嗎?
“不是,你這小腦袋瓜兒裏到底想的是啥?”
傅景川都無奈了,幹脆曲起兩條大長腿席地而坐,單手撐著利落的下頜。
漆黑的眸中帶著笑意。
“我尋思你腦瓜兒也不笨啊,怎麼就聽不出來我是在誇你了?”
“我誇你能耐啊。”
“我們部隊要是有你這麼個人才,那等到研究戰術的時候肯定能派上大用場!”
“... ...啊?”
薑綰一愣,抬頭看他。
眸間隱約透著些濕軟的霧氣,看起來傻傻的,特可愛,招人稀罕。
傅景川笑意更深,漆黑的眼簾眯起來。
“嗯。誇你呢。”
“誇我媳婦兒,挺能耐。”
“我也踏實不少,知道你能護著自己,不會叫別人平白無故地欺負。”
言罷,傅景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劍眉微蹙。
語氣稍顯深重了些,“你剛才喊劉翠,是劉翠帶你去的?”
“我其實也有點沒看明白。”
“雖然我看你踹他了,也看見那些人都過去了,知道你不會挨欺負,但我要不細琢磨琢磨,真有可能直接跑過去把那孫子腿打斷了。”
“我是又尋思了下,估摸著這事兒應該沒那麼簡單。”
“正好兒你又回來了。”
“就想幹脆好好問問你。”
薑綰沉默了半晌,而後便緩緩地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給說了。
她說著說著,想起傅景川剛才說是誇她。
說她能耐。
說她能護著自己,他也放心不少。
莫名地就開始不好意思了。
臉有點臊得慌,耳根子後麵也開始燒起來。
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
她上輩子自打父母離世後,就早早地成熟了,知道從今往後,這世界上再也沒人有義務平白對她好,所以什麼事兒都要靠自己。
如今卻有個人說,你很能耐。
你很棒。
知道護著自己。
薑綰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就跟蚊子叫似的,可眼窩兒卻又開始不自覺地發酸發脹。
傅景川擰著粗黑的眉心,越聽越不對了,伸手稍微攥著她精致的下巴,輕抬。
幽深的瞳孔倏然收緊。
“這是咋了?”
“咋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