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像個膽怯的小動物,順著傅景川強壯雄偉的身軀和牆體之間就想跑。
怎料前腳剛踏出去,還落滿了水珠子的手腕就讓他驀地攥住了。
烙鐵一樣滾燙的溫度,順著她細嫩的腕側往上滑了幾分。
傅景川欺身上前,竟是直接將她抵在牆上!
“... ...你,你幹嘛。”
薑綰吞了吞口水,手腕上的熱意燒得她頭頂都要冒煙了。
大腦一片空白。
她不敢抬頭,視線垂下直直地對著自己的腳尖。
傅景川嗓音啞得就像混著沙礫,在這潮濕又比外麵溫度更高上幾分的逼仄浴室內回蕩著。
他舌尖抵了抵上牙膛,說:“不幹嘛。”
“... ...不幹嘛你不放開我。”
“你不用去,那倆娃一向睡得死,你沒聽半點兒動靜都沒有?”
傅景川鋒利濃黑的眉梢輕抬,單腿往前又挪了挪。
“薑綰。”
他叫了聲她的名字。
那聲音中炙熱的溫度甚至要比攥在手上的掌心還要高上幾分。
薑綰悶悶地嗯了一聲,聲音有點黏軟顫抖。
卻聽傅景川似是無奈地笑了,胸膛起伏了兩下。
而後他便道了句:“我後悔了。”
“... ...啊??”
這沒頭沒腦的發言自然令薑綰一懵,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兒。
她沒來得及細想,下意識地抬頭。
下一秒,略顯急促的呼吸卻被身前凶猛如野獸般的男人徹底掠奪!
“唔!!”
薑綰驚著了。
一雙漣漪杏眸倏然瞪大,眼尾的紅意瞬間便漫上來。
她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就像一條剛從水裏被撈出來的魚,渾身掛著水。
可身前這個張力爆滿渾身肌肉賁張的軀體卻像是團岩漿,一沾上——
身上的水就會被刹那蒸發,變成連綿不絕的熱蒸汽,竄到她臉上,竄到她頭頂。
傅景川頭顱低下,像是個為了吃到那抹甜軟花蜜而奮力彎折腰肢的癡人。
他渾身都燒著了,耳邊響起嗡嗡的蜂鳴聲。
狹長而漆黑的眼眸留著一道窄而幽深的縫隙,泛著情欲和侵略的光,貪婪地睨著她。
看她細軟的腰肢顫抖,看她如暖玉般細白的皮膚漫上粉意。
那樣脆弱的地方像是被裹住了,一下一下地欺負著。
薑綰剩下的另一隻手下意識地就想推拒,他的侵略感實在是太強了,讓她覺得氧氣盡失,仿佛馬上就要憋死一樣。
她手堪堪扶在他堅硬緊繃的胸膛上,他便突然使了個大勁兒。
薑綰低低地哼了聲,尾音旖旎上揚,像是貓咪被攥住了最脆弱的尾巴根兒,發出不知是痛是癢的嗚咽。
傅景川還算是心軟,感受到她像是團發黏的麵團兒似的,依著牆體就要滑落,連忙抬手箍在她腰後。
動作停下。
他的唇退開了,身體卻還霸道的淩駕於她之上。
啞著聲音喘著粗氣,笑了幾聲。
野肆而痞氣地舔了舔唇,“我說我後悔了。”
“之前說怕傷著你,不敢碰你。”
“我收回我之前的話,行麼?”
“有時候像今天似的忍不住了,也得稍微碰一下兒。”
“... ...”
薑綰已經沒力氣說話了,她覺得自己的肺活量真的是差到至極。
隻能有些哀怨,自以為凶狠地瞪了傅景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