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問別的了。
他背著薑綰繼續往前走,直到快到家了,才隱約啞著嗓子應了句:“嗯,聽著了。”
“聽得真真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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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村外麵,小樹林子裏。
錢六筒正躺在他這破破爛爛的房子裏,帶死不拉活兒地歪在炕上抽煙。
屋裏的泥土地上被扔的全是煙頭兒,炕邊上還放了個夜壺。
自打那晚被薑綰踹了襠下以後,他的子孫根一直隱隱作痛。
也沒敢去衛生所看,就找地方隨便買了點藥膏。
回來自己抹。
現在連尿尿都覺得疼得慌,尿一會兒就得齜牙咧嘴地倒吸上幾口涼氣。
錢六筒透過煙霧,猥瑣地眯著眼。
那晚趁著劉翠暈過去了,大家夥兒亂成了一鍋粥送她去醫院。
錢六筒捂著襠順著雜草地就跑了。
可這回來以後,是成宿成宿的睡不踏實。
暫且不提這下身難以忍受的腫脹和疼痛,光是那個被壓在身下卻終究未能成事兒的嬌軟尤物,就足夠讓他滿腦子的浮想聯翩。
錢六筒舔了舔嘴,把煙頭兒往門口一丟。
“吱呀”一聲,門開了。
來人不禁叫罵道:“錢六筒!你作死啊!”
“這可是我新買的衣裳,你要是給我燙壞了,可得給我賠!”
“呦,這不是咱們欣寶兒嘛!”
錢六筒身子連動都沒動,繼續癱在炕上,悠悠歎道:“欣寶兒啊,你今兒可是來錯了。”
“你錢哥我這幾天身子不痛快,讓你舒服不了了。”
唐欣欣啐了一口,關了門三兩步走過來,照著他瘦削的胳膊給了一杵子:“活該吧你!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活該!”
“??”
錢六筒聞此驀然瞪大眼,張著嘴滿臉錯愕地看著唐欣欣。
不對啊,那天晚上... ...那麼黑,她應該。
但想想也是,劉翠本來就是聽了她的話才幫忙的,肯定是跟她通過氣兒了唄。
“嗐。”
錢六筒臉色一訕,有些不自然地道:“我也是找不著人了,我那些個... ...弟兄們人家最近都出去了。”
“那,我尋思著,這事兒可是欣寶兒你交代的,咱也不能給你掉鏈子不是?”
錢六筒雖然暫時不中用了,手卻不老實,嘿嘿笑著就要去捏她。
“嘖嘖嘖,瞧瞧,你也承認人家是仙女兒了吧?”
“不是我說你啊欣寶兒,你非得跟人家較什麼勁呢!”
“人礙著你啥事兒了啊!”
錢六筒想想薑綰那雙漣漪杏眸裏藏匿著的寒光,就覺得胯下猛痛,嘬著牙花子道:“我瞧著這個薑綰... ...可沒那麼簡單啊。”
“不然你就算了吧。”
“反正你們兩家兒挨得也不近,等排練完節目估摸著也沒機會往來了,你也別瞎折騰了!”
“不行!”
唐欣欣炸了鍋似的,漲紅著臉道:“我就是看不慣她!”
“懂麼?”
“我就是想讓她從這兒滾出去,再也不要回來!”
錢六筒被她如此暴怒驚到了。
怎麼看也看不明白。
歎了句:“不是,你,你說你這是何許的呢?”
“你倆做仇兒了?”
“... ...我看上傅景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