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你怎麼說?”
秦玉玲雙手叉腰,顯然更願意相信這個陌生的男人。
亦或是,無論這個人是不是在撒謊,她都更希望他說的是實話。
因為在她不喜歡薑綰,她恨不得薑綰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是,你們都眼瞎了啊?”
於敬河實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就跳出來。
他跟大哥剛才一直盯著小嫂子呢,基本就沒錯開眼兒。
他們兩個看的可清楚了,小嫂子從頭到尾就沒給這男的什麼好臉兒,而且看起來就明顯對他完全不感興趣。
後來,小嫂子好像不樂意了、生氣了,起身都要走了,這個男的就直接站起來一把將她拉住了!
“你誰啊你,我看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誰的媳婦兒吧?”
於敬河早就把要試探薑綰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雋秀的臉漲紅著,氣急了似的擋在薑綰身前。
於遠程也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過來,二人皆是身量欣長把嬌小的薑綰護在身後。
“我叫陳輝。”
陳輝保持著淡笑,禮貌地自我介紹。
想要用這種和善又恰當的態度讓旁人覺得他是個有素質、有道德的人。
因為這樣,他說的話可信度就會更高一些。
果不其然,秦玉玲見於家這倆兄弟都挺身上前,不由分說地護著薑綰,眸色一暗當即道:“遠程,敬河。”
“你們兩個確定自己看清楚了嗎?”
“或者說,你們有沒有親耳聽到薑綰同誌跟這位陳輝同誌聊了些什麼呢?”
“今天這樣的場合,能被邀請來的基本都是家境不錯的,應該不會平白無故地冤枉女同誌。”
“你們兩個可不能因為薑綰是你們的嫂子,就不講證據地護著她,這樣的話可是在害景川哥啊!”
於敬河歲數更小一點,沒有他大哥那麼沉得住氣。
秦玉玲這幾句話把他聽得更著急了,瞪圓了眼怒聲道:“我說了我看見了,就是看見了!”
“這個陳輝拿著紅酒杯過去跟小嫂子說話,自己坐下了!小嫂子還往後退,跟他拉開距離呢!”
“我又不是近視眼,也不是老花眼,聽沒聽到重要嗎?”
“反正我是看見了!”
“敬河,你別生氣,先冷靜冷靜吧。”
於敬河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呢,身後便忽而響起一道甜軟而淡然的聲音。
他一愣,隨後不自覺地愈發愧疚起來。
“嫂子... ...對不起,都是我們兩個不好,帶著你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還不跟著你。”
於敬河癟著嘴,耷拉著腦袋瓜子跟薑綰道歉。
話越說到後麵就越抬不起頭來。
他其實想把心裏想的都跟小嫂子說了,但是這種公開場合又沒辦法說。
於遠程也有點頭疼了,他看人比於敬河看的要更清楚些。
這個叫什麼陳輝的,應該不是個在此地長久居住的人。
口音不是本地的,而且看周圍的人好像都對他不太熟悉,或許是近些年以來才移居到途州縣的。
但他的眼神可不像是個簡單的人,近距離仔細觀察能發現他眸色渾濁,笑起來的時候眯著眼睛,顯得城府不淺。
小嫂子,這是被個猥瑣又麻煩的人看上了啊!
那他要是咬死了不撒口,就打定了主意往小嫂子身上潑髒水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