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簡醫生!!簡醫生!!”
才剛過了午休時間,簡寧的辦公室便被人敲響。
她剛打了個盹兒,被嚇得一個激靈,再一仔細聽趕緊坐直了身子,“是周醫生嗎?”
“請進。”
簡寧話音才落,周薔就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怒氣衝衝地大步走過來,“簡醫生,您能不能給我解釋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院兒裏要是對我有意見,可以直接說,犯不著做這種侮辱人的事兒!”
簡寧都聽懵了,蹙著眉滿臉的不理解。
“周醫生,你先冷靜一下,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啥呢... ...”
“這大熱天兒的,有什麼事兒咱好好說啊,來來來,你坐下先喝杯茶。”
“我喝什麼茶啊?我沒那個心情!”
周薔手一揮,跟倒豆子似的劈裏啪啦地就說:“之前那個被親生父母遺棄導致後天形成自閉症的童童,本來就是一直由我跟進的。”
“許主任做了主,讓他跟著養父養母回去了,而後再按照計劃每天來咱們院兒治療,我可以忍。”
“但她現在是什麼意思,她竟然讓剛來兩天且隻是個助理身份的薑綰去全程跟進童童,簡醫生,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院兒裏的同事們會怎麼看我呢?”
周薔越說越急,怎麼想都怎麼不痛快。
她是個主治大夫,從來都是被捧著的。
許主任昨天才剛自作主張讓童童回去了,今天又把童童去交給薑綰負責,薑綰是個什麼東西,怎麼一下子就被拽到和她一樣的位置了?憑什麼?那她從前的那些努力算什麼??
簡寧這個人從來都不是個和事佬,亦或是軟柿子。
她一個單親媽媽,帶著自閉症兒子過了這麼多年,經曆了多少的困難險阻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隻不過,她作為紅十字會的副會長,大多數的時候還是要站在一個中立的角度上處理問題。
可當聽完周薔這幾句話以後,簡寧臉上的笑意便退了個大半。
她正了正身子,眼神伶俐異常。
“周醫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應該是你當著童童和童童家長的麵,跟許主任說,以後你不管了。”
“所以是你自己先鬧了脾氣,放棄了對童童的跟進,對吧?”
“... ...”
簡寧這話一出,周薔瞬間啞火。
可簡寧卻沒想僅僅是點到為止,既然出現問題幹脆就說清楚。
她冷靜且清醒地逐一分析道:“暫且不提你是否放棄了對童童的跟進,光從職位和高度上來說,許主任的決定你也沒有資格去幹涉。”
“她的位置和身份,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
“當然,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也可以去跟孫會長反映,看看孫會長會不會僅僅因為你覺得丟臉就去批評許主任。”
簡寧扯了扯唇角,語氣諷刺又尖銳,絲毫沒給周薔留麵子。
“周醫生,真要是不服氣,就去好好進步自己的個人能力,爭取有朝一日你也做上主任。”
“這裏不是你隨意耍脾氣的地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