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這三個字成功地換回了薑綰的些許理智。
可她看著傅景川已經被紗布緊緊包紮好的手,仍然感覺胸口堵了一團氣出不來。
許主任瞧著這二人之間的氣氛,也不禁在心中感慨。
黏糊是真夠黏糊的。
不過這也代表他倆感情是真的好。
看來她之前是白擔心了,以為這位軍人同誌看起來如此凶悍平時肯定是壓著小薑一頭,卻沒想到人家分明是硬漢柔情,手都快被紮穿了還能耐著性子哄自家媳婦兒。
真好啊,看著年輕人甜甜蜜蜜的,總感覺她也年輕些了。
許主任心裏這麼想,臉上卻不顯。
隻是略略思索了下,也幫著說話,“小薑啊,你愛人說的沒錯兒。”
“這位病患現在屬於意識不清醒的狀態,就算是追究責任咱也得跟人家屬談。”
“他媳婦兒應該馬上就趕過來了。走,咱們去簡醫生辦公室等著。”
剛才打招呼的那個民警隊長也湊過來,很是熱情地跟傅景川打招呼。
他們年紀差不了太多,當初是同一批入伍的,隻不過他當了幾年兵以後就選擇了退役,部隊給分配的工作。
途州縣的派出所都是各自負責各自的片兒區,這回來的民警跟上回打交道的陳隊不屬於一個片兒區。
人笑臉相迎,拉著傅景川嘮嗑兒,他不好冷臉相待,便一邊牽著薑綰的小手兒一邊草草敷衍了幾句。
民警隊長見他也心不在焉的,又聽他說來紅十字會是為了接媳婦兒下班。
好家夥,眼珠子都瞪圓了,好奇的不行,一個勁兒地探著頭往他身後瞅。
“誒呦我天啊,我前段時間就聽他們說,你家老爺子可是賊稀罕這個孫媳婦兒,可得意了,恨不得逢人就告訴。”
“我們還尋思呢,你從前結婚他也沒這樣兒過啊... ...”
這話一出,傅景川狹長的眸中驀地劃過抹不爽。
暗罵這叫個啥人?
可真他娘的沒眼力見兒,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沒再浪費時間,繃著臉滿臉不怒自威。
“同誌,我還有點事兒,我媳婦兒狀態也不好。”
“先不跟你聊了。”
“麻煩了。”
“誒!!”
隊長還沒來得及伸手攔呢,人傅景川帶著薑綰就走遠了。
剩下這民警隊長急得直撓頭,“誒呦,這不成啊!”
“這事兒是咱處理的... ...不跟傅老爺子那邊打個招呼合適麼?”
“誰不知道他有多寶貝這個孫子啊!再說了... ...這回還多了個孫媳婦兒嘞!”
旁邊的同事也點頭,想了想忽然湊近了壓低聲音道:“誒,我這也是聽說的啊... ...”
“那個北區派出所兒裏的陳隊,好像是把傅家這祖孫倆給得罪了... ...你可甭提了,我聽說最近這段時間人都夾著尾巴做人呢!”
“甭瞎說!什麼得罪不得罪!”
這位年輕些的民警隊長先是一愣,隨後便想起陳隊的性格和那張不招人喜歡的嘴。
這就不覺得奇怪了,哼了一聲道:“人傅老爺子跟傅景川是啥性子?”
“是不講道理的性子麼?”
“你見啥時候人傅老爺子托大拿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