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一愣,問他錢六筒怎麼樣。
傅景川冷哼道:“能咋樣,在裏麵活受罪呢。”
“判了個無期,讓那孫子忍著吧。”
“他該。”
薑綰點點頭,對這個結果也挺滿意了。
她也聽明白了,錢六筒的“活受罪”裏麵肯定也有傅景川跟傅爺爺的安排。
這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對於那樣的人渣來說,嘎嘣一下死了確實是有些便宜他了。
還不如讓他活著飽受折磨呢。
開著車薑綰想了想沒忍住,問唐欣欣那邊咋樣。
傅景川說就知道她是被判了幾年,具體幾年沒問。
一個娘們兒,翻不出啥風浪。
想害人還得鑽漢子被窩兒去呢。
反正她出來也不怕,他晾她那幾年在監獄裏也得被折磨的不輕。
傅景川跟薑綰說,你甭以為那些女犯人們會比男犯人善良。
打起架來比老爺們兒還嚇人呢。
這話薑綰倒是相信,不然宮鬥劇都是怎麼拍出來的呢。
女人要是狠起來,那確實沒男人什麼事兒。
他倆這話也算是一語成讖了。
唐欣欣運氣非常不好,關進去被分了獄房以後還碰見個認識的人。
這人還是前幾年跟唐欣欣在縣城認識的。
也是個靠著跟男人睡覺攀關係找工作的。
後來那個跟她搞婚外情的還是個幹部,倆人偷偷挪用了廠裏的公款打算出去旅遊。
還沒收拾行李呢,就被人舉報了。
這個獄房裏的老大姐是因為給人飯裏下了藥兒,把人弄醫院去洗胃了進來的。
她下藥兒那個人就是她男人在外麵找的小三。
平生最恨破壞人家庭的女人。
所以在唐欣欣進來之前,那個跟她認識的女人一直飽受折磨,甚至還被逼著喝過廁所裏的水。
唐欣欣的事兒她全知道,等她一住進來人就瘋狂輸出,把她的惡劣行徑最起碼得誇大了幾百倍,希望老大姐能換個人欺負欺負。
老大姐也沒讓人失望。
一聽說唐欣欣更牛,那跟她睡過的有家室的男人怎麼也得有幾十個,雙眼直冒火星子。
上去抓著唐欣欣的頭發,直接就把她臉往尿壺裏按。
唐欣欣死命地掙紮,奈何人老大姐的男人原先是殺豬的,她從年輕的時候就幫著按豬腳,那手勁兒無敵大,十個唐欣欣加起來也不是個兒啊。
最後給唐欣欣惡心的,一邊喝一邊吐,哭著倒在地上,連罵髒話的心思都沒了。
唐欣欣是真的恨,到了晚上還在心裏把薑綰詛咒了個千八百遍。
她帶著滿身尿騷味兒還在想,等她出去了肯定不會放過薑綰的。
反正她就隻是被關個幾年,還會有出頭的日子。
抱著這強烈的希望,唐欣欣便打定主意咬牙忍著。
可誰都沒想到,第二天監獄就來了個人。
提著個包袱,腦袋上裹著頭巾。
那頭巾把臉蒙的挺嚴實,給幾個女獄警看得都替她熱得慌。
“同誌,請問您是哪位?”
“我們這兒可不是想來就來的!”
“... ...我叫劉翠,跟唐欣欣是一個村兒的。”
劉翠進了休息室,趕緊把頭巾摘下來,呼哧帶喘地把手上的包袱往桌上一放,道:“這裏麵還有唐欣欣的犯罪證據... ...”
“她應該幫著放過高利貸。”
“我去負責我們村兒片區的派出所了,他們說讓我送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