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薑綰身側,一抬手就把身上軍綠色的半截袖脫下來了。
順著井邊直接一搭。
結實粗壯的麥色手臂露出來,皮肉上還掛著幾滴汗珠子。
薑綰不自覺地就盯著他多看了兩眼,然後就——
“咕咚”一聲,吞了好大的一口口水。
傅景川神色一滯,而後齜著整齊的牙笑得那個蕩漾啊。
他狹長野肆的眸微眯,順著院兒門口往外看了一眼,隨後迅速俯下身貼著薑綰嫩生生的耳根子痞裏痞氣地逗她:“咋?昨兒晚上沒... ...”
“幹夠?”
“... ...你。”
“你趕緊去吧你。”
薑綰瑩潤的杏眸濕乎乎的,臉上燙得要命,伸出小手照著他光裸的手臂“啪——”就給了一巴掌。
“舒服。”
傅景川卻美壞了似的,表情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臭不要臉地逼過來往她臉上飛速啵兒了一口,抬腿往外走。
扭頭兒挑眉道:“晚上接著打啊。”
“打痛快了為止。”
“... ...”
誰來管管啊。
她男人怎麼這麼... ...騷啊。
司機師傅剛抽完煙,一抬眼就看見個老麼高老麼壯的漢子穿著件二股筋背心走過來了。
師傅一愣,竟然不自覺地就往後撤了兩步兒。
這也不怪他啊。
哪兒見過氣勢這麼野的,打不遠處走過來繃著一張臉,就像是要跟人幹仗似的。
身上肌肉結實的要命,就像是用刻刀雕出來的。
高聳眉峰上還有一道打斜兒的疤。
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師傅,東西都在車上了?”
傅景川自然猜不出司機師傅的心理,直接就繞到貨車後車廂。
一抬腿就上去了,左手提著個桌子,右手又提了一個。
輕飄飄的,就跟拎塑料袋兒似的,直接就從車廂蹦出來了。
然後就邁開大步往院兒裏運。
給師傅都看懵了。
“... ...”
“我的娘誒。”
師傅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嘟囔了句:“這是吃啥長大的嘞?”
“這麼大勁呢!”
師傅心想,要是每天送貨都能碰到這樣的主家兒就好了。
那他們得輕鬆多少啊。
不過雖然有人幫忙,他也不能攤開倆手這麼幹看著啊。
抓緊完事兒抓緊回家吃飯嘞!
師傅也去後車廂開始搬桌椅,不過他一次也就能拿一套。
結果這一套桌椅剛搬出來準備下車,傅景川就已經完事兒了。
他站在車下道:“您直接遞給我,我往院兒裏送就得了。”
“誒呦... ...麻煩了啊同誌!”
“這本來都該我幹的活兒。”
“嗐。”
傅景川勾了勾薄唇道:“搭把手兒的事兒,您多餘折騰。”
“誒呦... ...行嘞。”
“那我就不下去了嗷!”
師傅笑得褶子都擠出來了,不禁在心中連連感慨:剛才是誰說這漢子凶來著?
真是瞎了眼了!
多好個同誌啊!
他們老板還說呢,今天去買桌椅的那個小同誌長得老俊了,跟花兒似的。
怪不得這位同誌能娶到那麼好看的媳婦兒呢。
這品格,這爽快勁兒。
杠杠滴啊!
傅景川打了幾個來回兒就把桌椅都運進去了。
臨了兒師傅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給傅景川遞了根煙。
還給劃著了洋火兒點上了,一邊嘬著一邊豎起大拇指:“大兄弟,你真是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