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一番勸哄下來,大明才勉強點了點頭。
要是擱別人,說不準。
但薑阿姨幫了他們多少大明心裏太有數兒了。
所以誰的話都能不聽,可薑阿姨的話必須當回事兒。
大明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去了,可也沒直接回屋,隻是悄悄地藏在屋外窗戶底下聽著。
周政委眯縫著眼兒,短暫走神。
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小同誌是個厲害的。
長得跟天仙兒似的不說,通身的氣質也不凡。
笑起來的時候側頰上還有個小梨窩兒,看著又甜又軟,就跟蜜泡的小棉花團兒似的。
可你要說人看著溫柔好拿捏,卻也不對。
隻剛剛那一兩句話,周政委就能聽出來。
這姑娘有著一身的倔骨頭,也有些俠肝義膽在身上。
這樣的姑娘,還真是少見啊... ...太少見了。
祖國的花朵已經安排走了,薑綰這才終於全無顧慮。
她環繞四周,看了一圈。
而後將視線落定在周政委身上,一字一句地道:“領導,我暫且不提玉蘭姐跟高家之間誰對誰錯。”
“我也明白無論是對誰而言都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所以誰有理,誰沒理。我先不說。”
“我隻問您一句,你們部隊平時都是怎麼教育手下的兵?”
“是不是告訴他們要思想堅定、行事嚴謹,碰到危險情況一定要衝到第一個,捍衛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
“... ...對,那必然的!”
周政委有點聽懵了,一時也沒明白這跟高家的家務事有什麼關係。
隻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隨後,薑綰便勾勾唇,又道:“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西遊記。”
“那唐僧之所以能取到真經,就是因為無論半路上遇到什麼誘惑他都沒有忘記本心。”
“你們還真不要小看男人對於‘色’字的態度。”
“俗話說的好,色字頭上一把刀,我還真聽說過戰爭之際一方僅用女人就擊潰了另一方的。”
薑綰語氣不疾不徐,就像是在講故事似的隨意。
可這話落到誰的耳朵裏都像是激起嗡嗡震鳴聲,讓人下意識地產生一種緊迫和嚴肅感。
“領導以及在場的同誌們,我個人認為婚姻與部隊在某些方麵是一樣的。”
薑綰慢悠悠地舉起一根手指頭晃了晃道:“你們為什麼那麼看重個人作風?為什麼因為高誌國同誌犯了錯就貶職處理?”
“因為你們也明白,如果一個男人在這方麵都把握不了自己也難當大任!他就好比是一個堅實的方陣中被擊碎的石頭,隻這一個人,就能拖垮整個集體!”
“同理,一場婚姻,一個家庭。也會被他這個人毀掉!”
“難道女同誌就應該吞下委屈湊合著過完這輩子,還得為這樣的人洗衣做飯拉扯孩子贍養父母?”
“憑啥?”
“講理不?”
“你們部隊都看不上的人現在還想叫玉蘭姐讓步?”
薑綰這幾句話說的就像是一簸箕的豆子往外倒,開始倒了就根本止不住。
清明而利落,誰都插不上話。
她沒說完,自然也停不下。
又接著說高家搶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