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和周薔麵麵相覷,沉默片刻。
隨後倆人誰也忍不住了,捧著肚子哈哈大笑,連眼淚兒都笑出來了。
周薔一邊笑一邊顫抖著手指著王霞道:“王霞同誌,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個人才啊!”
“我看你也不用跟薑助取經了,真的。你信我。”
“你以後絕對有發展!錯不了!”
王霞撓了撓後腦勺,雖然還是聽得雲裏霧裏的,但見周薔跟薑綰都笑得這麼開心,她也忍不住跟著笑。
這一頓飯吃的也是歡樂滿滿,直到快結束的時候周薔才跟王霞說了方朝陽的為人。
給王霞都聽傻眼了。
憋紅了臉最後吭哧半天滿臉憤然地擠出了句:“臭流氓!”
她問周薔,方醫生這麼不檢點為啥沒人向上頭反映呢,把這樣一個人放在單位可不是個禍害嘛?
周薔哼了聲,說反應有啥用。
人家方朝陽可是海外回來的,光憑著這個履曆就可以頂掉他無數缺點。
留學背景的含金量那可是不知道比文憑又高出去了多少,為了協會未來的發展,領導們肯定是睜一隻眼兒閉一隻眼兒。
再者說,方朝陽那油嘴滑舌的,特別會為人處世搞人際關係。
這回要不是因為她被病患挾持的事,大家夥兒還都對他豎大拇哥呢。
事情發生了才沒幾天,況且從他個人來講充其量算是個懦弱,人家又沒違反什麼規定章程。
哪兒好因為這種事告狀?
站不出腳兒啊。
吃過飯以後周薔就直接回家了,王霞是和村兒裏的一個小姐妹一起在附近的筒子樓裏租房,走個十幾分鍾就到了。
薑綰則轉頭往紅十字會大院兒的方向走,去找傅景川。
這會兒正是日落,天邊像火燒似的,紅通通的一片好看的要命。
薑綰步伐閑適地溜達著,揚起下頜深呼吸,感受著燥而暖的新鮮空氣。
傅景川早在半小時前就出來了,等在車上把駕駛位的車窗全都降下來,點了一根兒煙。
但也沒抽幾口。
薑綰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滿臉肅然繃著薄唇想事兒呢。
“怎麼了?聊得不順利嗎?”
薑綰扒著車門爬上副駕駛,傅景川這才中斷思緒自然而然地伸手過來給她係安全帶。
“談不上順不順利。”
他語氣沒什麼起伏道:“那位同誌本來就狀態不好,我也沒指著能問出啥事兒來。”
“就是隨便聊幾句,看看能不能摸出來點情況。”
當初南城那邊兒信誓旦旦拍著胸脯子說,那夥子罪犯就交給他們,絕對能解決。
如今雖然不怎麼順利,可也說不上是黔驢技窮一點兒招都沒有。
打擊犯罪麼,很少有能一步到位的時候。
他們這些當兵的,基本都是一身的硬骨頭,越是資曆深位置高的有時候還越是放不下麵子。
傅景川是跟這頭兒提議。
由他稍微側麵了解一下情況,實在不行就直接殺過去,把那窩兒人端了得了。
夜長夢多,可不好拿人民群眾的安危開玩笑。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 ...
解決完這個難題,他才能更有話語權。
但這件事情現在還說不準,所以傅景川也不打算提前跟薑綰說。
怕她白高興一場。
“你怎麼不說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