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任一愣,抬頭兒往前一看。
剩下的話就全噎在嗓子眼兒了。
隻見正前方站著兩位身姿欣長,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矜貴之氣的年輕男同誌,就跟嫉惡如仇一般的瞪著她呢!
趙主任心跳怦怦的,慌得不行。
她也做了將近十年的村幹部了,算是什麼人都見過。
所以她也一眼就能看出對麵這兩位男同誌絕對不是普通人。
從服飾到神色,怎麼看怎麼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
這種人她可惹不起... ...
不對啊,但她也不認識他們啊?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大敵意呢?
趙主任想不明白,手腳又有點僵硬。
周家香也跟她一樣懵的很。
怎料正逢此時,那個稍微矮一些的、看著歲數年輕一些的男同誌繃著一張臉,氣勢洶洶地就走過來了!
周家香跟趙主任心裏莫名發虛,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於敬河這個年紀,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再一個,他們兩個從小到大就沒被別人欺負過,怎麼可能有不痛快還在心裏憋著?
“這位大嬸兒,你誰啊?”
於敬河口氣非常不友善,就跟吃了槍藥似的。
但他哥這回卻沒攔著他,也沒數落他。
開玩笑呢?當著他們麵兒說傅家人壞話,這能忍?
“你剛才說我嫂子啥了,你有能耐再重複一遍。”
於敬河在趙主任二人麵前站定,咬著牙道。
“你說啥??”趙主任都喊岔音兒了,瞪圓了眼珠子磕磕巴巴地問:“你說薑,薑綰同誌是你嫂子?”
“不然呢?”於敬河單手揣兜兒,往後一指:“看好了,我們倆。”
“是傅景川的表弟。”
於遠程:“... ...”
等會兒。怎麼有點狐假虎威的味道呢?
是錯覺嗎?
自報家門什麼的... ...原來是報景川哥的家門嘛。
“... ...”
趙主任聽到傅景川的名字,臉“唰拉”一下就白了。
不得不說於敬河這是真掐中趙主任的死穴了。
雖然聽說過傅景川家裏很厲害,但很明顯在趙主任心裏那個煞星更可怕!
剛才她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說閑話,也是想著傅景川跟著部隊出遠門了。
天高皇帝遠的... ...
可誰能想到傅景川是走了,這還來了倆小耳朵啊!
一想起傅景川那張狠戾凶煞的臉,和護犢子的那副樣子,趙主任覺得腿肚子都有點發軟。
連忙訕笑:“嗐... ...嗐呀,兩位小同誌,你們別誤會。”
“我這也是作為村幹部,關心一下薑綰同誌啊。這年頭錢哪兒有那麼好賺的,我也是怕她瞎折騰到時候搞個血本無歸啊,那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是不?”
“... ...錢很難賺嗎?”於敬河一愣,不禁蹙了蹙眉扭頭問他哥:“哥,是嗎?”
“... ...”
是不是的這種情況下也得說不是啊。
“是嗎?”於遠程眉梢跳動了兩下,盡量擺出淡然又冷酷的表情。
說:“不清楚別人家的錢難不難賺,反正咱家不難。”
“剛才嫂子說花多少錢買房的來著?”
“啊,好像是幾百塊吧。”
於敬河想了想道。
“哦,”於遠程勾了勾唇,無所謂地一笑:“我當是多少錢呢,不就是浩然一個月的奶粉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