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一種不祥的預感。
所以,她必須要讓自己盡可能地忙起來,才能沒時間去胡思亂想。
這是北城隊伍正式開始學習的第七天。
晚上八點半左右,張秀敏推開房間門,提著一碗打包好的餛飩抱怨著走進來:“煩死了,這雨到底還要下幾天啊?”
“我帶來的衣服就沒有一件是不濕的!”
薑綰和周薔已經對張秀敏每天的嘰嘰喳喳快要免疫了。
到了這裏都是為了好好學習進步自己的專業水平,誰還會搭理她,那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她是個關係戶,就算此次學習成績不好,回去以後也照樣有人給安排。
可其他人不行。
他們都要靠自己。
本事有多大、能力有多強,就能走到什麼位置。
所以也是因為這個,張秀敏這兩天才愈發不痛快。
她覺得自己和其他同事之間像是豎起了一道高牆,任憑她在裏麵如何掙紮尖叫,也沒有任何人理會,誰都聽不到。
張秀敏負氣似地走到自己的床位,批了撲嚕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搞出了很大的聲響。
薑綰正坐在床上看學習筆記,被這動靜擾的心煩,於是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
誰承想正巧被張秀敏發現了。
她看著薑綰那冷然的、仿佛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神,竟是控製不住地抖了一抖,緊接著便叉腰怒罵:“薑綰,你瞪我做啥?”
“我是哪裏惹到你了嗎?”
“你有病吧張秀敏?”
周薔剛從廁所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道:“你要是不想跟我們住一起,就去找旅店前台重新開個房間!”
“反正你也有錢,何必要委屈自己跟我們擠著呢?”
“天天那張嘴就跟上了發條似的嘰嘰喳喳個不停,你自己不嫌煩我們還嫌煩呢!”
“你以為我不想嗎?”
張秀敏一張臉氣得漲紅。
要不是因為這幾天天氣不好,旅店的房間幾乎都是滿的,她早就去自己開房了好嗎?
張秀敏越想越憋屈,她眼神來回來去地在周薔跟薑綰身上轉悠。
最後還是停在了薑綰那張嬌俏水靈的臉上。
雖然周薔才是每天最喜歡懟她的那個人,但明顯薑綰這張妖精似的臉更讓她感到不爽。
“嗬,裝什麼裝啊... ...”
張秀敏想起薑綰剛開始打開行李箱的時候,裏麵放著滿滿的東西。
其中有一套護膚品,甚至還是海外進口的一個牌子。
光那一套護膚品就要幾百塊。
張秀敏不知道,那套護膚品完全是因為傅文媛要喂奶不敢用扔了又可惜,薑綰才勉強收下的。
她想起出發那天,在大院兒門口送薑綰的那一大家子人,還有他們通身的貴氣,火兒直接就頂腦門子了。
“薑綰,要我說啊,你學什麼習上什麼班兒啊?就在家安安心心地給老男人看孩子不是蠻好的?”
“好不容易找了個這麼有錢的人家嫁進去,還何苦讓自己這麼累呢?”
“... ...嘖。”
薑綰蹙了蹙秀眉,“啪”地一下將筆記倒扣在床上。
好好好。
非要惹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