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題,”薑綰自然是沒什麼意見,但周薔卻難免覺得可惜。
好不容易有機會參加救援活動,結果卻因為腿傷隻能做最簡單的救治工作。
可她也沒別的辦法,所以隻得抿唇點了點頭。
耿主任看出周薔是個好強的人,生怕她不管不顧,想了想還是特意囑咐:“周醫生,我明白你是個好同誌,想在此次行動中發揮自己的光和熱。”
“但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你好好養養,爭取早日把腿傷養好,這樣才能更好地投入到救援工作當中。別心急,知道不?”
“嗯... ...我明白的,耿主任。”
周薔扯了扯唇角,幹巴巴地一笑。
“哦,對了... ...”耿主任交代完工作後默默地盤算了一下,這才發現她好像還落下個人。
“張秀敏呢... ...”她走到帳篷門口,下意識地往外看,卻見張秀敏正站在外麵的空地處左看看又看看,明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而且她剛才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舒服,這會兒看上去倒像是啥事兒也沒有了!
耿主任越看她越覺得氣兒不打一處來。
還有剛才,她似乎還隱約聽到張秀敏在向陳營長打聽另外一個軍官。
耿主任黑著臉,“唰拉”一下掀開了帳篷。
同時道:“周醫生腿腳不方便,就先在裏麵休息一下,薑醫生,你跟我出來!”
“好。”
薑綰一愣,隨後便跟著耿主任出去了。
耿主任也是個資曆較深的老醫生呢,打眼兒一瞧就能看出張秀敏是個吃不了苦受不了累的。
剛開始她到底是不是裝不舒服耿主任不敢確定,可眼下——
在這樣的環境中,作為救援隊的一員,竟然沒有上趕著去照顧病患,也沒有主動詢問領導用不用做些什麼,而是閑待著、甚至還有心思去打聽軍官同誌的個人情況!
就憑這一點,就絕對沒資格做醫生!
耿主任幾步走過去,板著臉冷著嗓子叫了張秀敏一聲。
張秀敏還在時不時地眺望遠處,想著那個姓傅的軍官到底啥時候回來呢,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渾身都打了個激靈。
怎料這一轉身,就看到了耿主任麵色鐵青的臉,以及安安靜靜地跟在她身後的薑綰。
“張醫生,接下來的幾天——你就負責跟薑醫生還有周醫生她們倆個一起管理後麵的這個帳篷,知道了麼?”
“什麼?!?!”
張秀敏大驚失色:“我可是主治醫生啊,憑什麼要跟薑綰一個還沒轉正的在一起?”
張秀敏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後麵的幾個帳篷。
輕症患者的這個帳篷裏大多數都是女同誌,而且都是人民群眾... ...有什麼意思呀。
她才不要在這兒呢,閑都要閑死了。
沿著小山坡往上走,最末尾的幾個帳篷裏都是軍人同誌。
不知道還有沒有跟那個傅軍官一樣帥的... ...
張秀敏控製不住地遐想起來,臉上很快就冒出兩團紅暈。
耿主任終歸也是到了年紀,隻看張秀敏從剛才就有些反常的狀態就能猜出——她這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