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唐佳佳有些頭暈暈的,她試著喝點冰水讓自己的大腦降降溫,劉澤江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趴在桌子上抬不起頭來。
他結了賬,叫了代駕,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才蹲下身來去背唐佳佳,唐佳佳皺著眉頭很不舒服,劉澤江哄著她:“稍微等一會兒就回家了啊。”
其實劉澤江也很不舒服,直想吐。他覺得今天這頓酒喝得有點像假酒,但是他覺得他作為一個男人是需要負責把她送回家的。
出了門口,唐佳佳被放了下來,有些見風,兩個人都迷迷糊糊地站在馬路邊等代駕,唐佳佳晃了晃身體,指著劉澤江說:“劉澤江,你說咱倆就處了半年,還是異地戀,為什麼我就是這麼喜歡你啊?”又指了指自己的心髒,“我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工作不穩定,沒法負責’,那你現在工作穩定了,可以對我負責了嗎?”
劉澤江看著自己的鞋,他不說話,唐佳佳見他不說話,更生氣了,借著酒勁,捧著他的臉親了上去。
“那這樣呢?能不能對我負責啊!”唐佳佳氣鼓鼓地說。劉澤江被親懵了,他看著眼前這個生氣的像一隻小河豚的唐佳佳,心裏有些被填滿,他揉了揉她的頭說:“回家吧。”
唐佳佳坐在後座裏,劉澤江閉著眼睛坐在副駕駛,代駕平穩地向前開著,代駕司機問道:“這位女士的家在哪裏啊?”劉澤江犯了難,思忖了一會兒,說:“去酒店。”
到了酒店之後,劉澤江為她鋪好了床,蓋好了被,在床頭擺了一瓶水,最後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唐佳佳,輕輕地關好了門,坐了下乘電梯。
劉澤江坐在副駕駛的時候,代駕司機有些驚訝,但是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還是很平穩地開到了地方。劉澤江支付了30元,代駕司機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把那個小姑娘放到酒店裏啊?”
“嗯,有什麼問題嗎?”
代駕司機不禁讚歎道:“怪不得你看起來就很穩當,沒想到真是正人君子啊。”
劉澤江付之一笑,上了樓。
他衝了個涼水澡,腦海裏全是唐佳佳的笑臉。他心煩意亂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就這樣過去了一夜。
劉澤江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去衛生間洗了臉,一抬眼發現快要遲到了,也不管別的了,急衝衝就往單位奔。
推開醫院的門,劉澤江險些晚點,他長籲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就差1分鍾。
導診台的葉子見狀,打趣道:“劉醫生你也會差點遲到啊。”劉澤江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還好,還沒遲到。”
坐診了一上午的劉澤江伸了抻懶腰,此時才想起來唐佳佳應該還在酒店裏,他沒有打電話,以微信的方式問道:起來了嗎?
上午9點,唐佳佳就起來了,她半夢半醒地坐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大驚失色,又低頭看看自己好好的穿著衣服,周圍也沒有其他的痕跡,她這才放下心來,擰開礦泉水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喝到胃脹,她又開始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想到她捧著劉澤江的臉親了一口,臉害羞地像顆紅蘋果,心裏癢癢的,又覺得這樣太失禮了,劉澤江會怎麼看她?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退了房,前台退了押金,她拿著押金卻不知如何是好。
她沒法主動跟他說話,她想淡忘昨天發生的事兒。
中午時分,她坐在咖啡店裏點了一杯冰美式。真奇怪,前幾個月還在說咖啡苦,這可倒好,越喝越上癮。手機來了提示,是劉澤江發來的,她點開是一句問候:“起來了嗎?”
她回:“起來了,押金錢轉給你。”又補了一句,“謝謝你送我回酒店。”
“沒事兒,”劉澤江收下押金錢,“難受嗎?要是難受的話喝點糖水。”
她拍了一張咖啡照片傳給他:“在喝冰美式。”
他回複道:“少喝冰的,我去忙了,注意休息。”
他沒有提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唐佳佳也沒辦法提,她心裏想,要不這件事你就當作沒發生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