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辭言垂眼看著前方,周夕重新回了同事之間,剛剛的一切像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周夕一切都表現的雲淡風輕,可其實她緊張的手都在抖。
“剛剛那是誰啊?你朋友?”同事問道。
周夕搖搖頭,“認識的人過去打了聲招呼而已。”
周夕緊張了兩天之後倒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其實找賀辭言,也隻不過是在為數不多的相處中確實對這個人挺滿意的,不討厭,而且賀辭言好像也有和自己一樣的訴求。
不過選擇權還是交在了賀辭言的手上,他要是不願意,周夕也隻能重新物色其他人了。
對她來說結婚隻要找一個父母喜歡的,自己看著順眼的,人品沒問題那其他一切都無關緊要了。
賀辭言始終都沒聯係她,周夕也差不多猜到可能就是拒絕了吧。
也是,上次開玩笑問了一句,賀辭言說他心裏有其他人,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分開沒能在一起,對賀辭言來說隻能是一輩子的遺憾吧,興許也是能一輩子不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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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確實過的很多,周夕幾天前那番話還回響在耳邊。
賀辭言自己也說不清楚,才見了幾次麵這姑娘怎麼就會對著自己說這樣的話,興許是真的不是很在意結婚吧。
賀辭言應當第一時間拒絕的,可當時周夕說的這話實在是震撼到了他,恍惚了一下,周夕自個就已經離開了。
之後賀辭言也一直都沒給人答複,不管如何總要
知會她一聲。
飯桌上,很安靜。
賀辭言低頭吃著菜,突然停了下來,抬頭問,“媽,我要是結婚了你高興嗎?”
“怎麼突然問這種話。”父母都不解地問道。
“就是突然想問問。”
“你結婚了我們當然高興,但這種事不是也急不得嗎?得看你自己的想法。”之前總是給他安排相親,他也不願意,現在想想結婚也確實不是幾句話就行的,兒孫自有兒孫福。
賀辭言又垂著頭繼續吃飯。
賀辭言一早起來,聽見外麵清晰的鳥叫聲,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棗樹已經開始冒新芽了。
如今已經四月份了,天也漸漸地暖和了起來。
偶然之間,突然升騰起了一個想法。
既然已經沒了什麼追求,那不如順其自然。
周夕剛跑步回來,後背出了一層的汗,看了看時間今天約了人相親,也不知道能不能聊得到一起。
賀辭言一直都回複自己,確實是有些遺憾的,但也沒辦法,人家不願意自己還能拿根繩子綁了他啊?
洗完澡出來看到幾個未接電話,周夕皺了皺眉,賀辭言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周夕疑惑地把電話重新撥打了回去。
“我剛剛在洗澡,你有什麼事嗎?”
“嗯,有事,見你電話沒接我在你家小區外麵,你帶上身份證和戶口本出來。”
“啊?怎麼了?”
結果已經掛了電話。
周夕很是不解,身份證戶口本帶去能做什麼?
雖然很奇怪,可周夕還是下意
識的照做了,出了小區看到外麵等著的車。
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賀辭言戴著黑色的墨鏡。
“怎麼了?你這麼著急的叫我出來,有什麼急事嗎?”
“你身份這戶口本帶上了嗎?”
“帶了啊,怎麼了?”
“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有了答複,還算數嗎?”
周夕怔愣了幾秒,“你想清楚了?”
“嗯,既然你一個女孩子都不在意,我扭捏什麼,不過有件事我要和你說清楚,關於我之前為什麼排斥相親,以及我心裏裝了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