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一把長劍刺破長空,呼嘯而過,最後刺入女子的肩膀,一聲悶哼,不得已隻能拿著冒著白光的劍死死的撐在地上。
與此同時,一隻冰淩悄然出現在男子身後,隨即淩厲地刺入男子的腹部,倒地聲兀然響起。鮮血自嘴角流出。女子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就憑你也想要本尊的位子?”
似是覺得可笑,她明亮的眼眸中此時盛滿了諷意,頃刻,卻又變得冰冷。
“既然如此,本尊不介意給你坐會兒。”刹那間,狂風呼嘯,那抹鮮紅的華服消失在了懸崖盡頭。
南朝此時天氣炎熱,早已起了旱災,百姓收成不好,叫苦不迭。
南朝外又有北戎等國虎視眈眈,這讓南朝現任皇帝所頭疼不已。恰此時太監一聲通報打斷了他的愁緒:“陛下,娘娘要生了。”
皇城浸沒在一片暮色之中,斜日帶來的絲絲熱意,惹得人汗流浹背。鳳儀宮內傳來的陣陣撕心裂肺的叫聲,充斥在皇城上空。康武帝在外等候,所帶的,是上位者的威嚴和不驚。
宮女穩婆來來去去,一盆盆觸目驚心的血水被端出,無端的增添幾分壓抑。
對於宮內的事,平民百姓是不大關心的。
畢竟,連著幾個月的幹旱早已讓原本繁榮的盛世變得民不聊生。
但,卻也無人注意到天空所急速聚攏起的烏雲。
雲霧翻騰聚攏,如空中蒼龍騰空而嘯,亦如赤鳳長風破水,執掌天地間,成為世間的主宰。
一聲嬰啼後,氣溫急劇下降,罡風橫掣。勞作的人們紛紛抬頭看,眼中滿含著淚水和期望。但盡管寒風習習,卻遲遲不見下雨之態,似是在等著什麼。
直至另一聲嬰啼響起,大雨傾瀉,如瀑布般。皇城下,是滿目熱淚站在雨中的百姓。皇城之上,是漸漸散去的黑雲,金紅色的祥雲籠罩在上空,久久未散。
榻上,是已然昏去的皇後江氏。穩婆手中抱著兩個剛出生的嬰兒,笑道:“奴才恭賀陛下,喜得皇子公主!”隨即,便是身後的宮女太監紛紛跪下,麵帶喜色:“恭賀陛下喜得皇子公主!”
對於此起彼伏的恭賀,康武帝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喜悅,他隻是凝眉沉思著什麼,最終也隻是微微頷首,什麼都沒有說,後打量起兩個剛出去的嬰兒,倒是不再怎麼哭了,一個神色淡淡看不出什麼心情,另一個卻笑意燦爛,也在歪頭打量著康武帝。
穩婆笑嗬嗬地將兩個嬰兒遞到他麵前,介紹到:“陛下,先出生的是位皇子,後出生的是位公主,您看公主笑得多燦爛啊!當真是可愛極了!”
穩婆一如既往地拍著馬屁,康武帝早就覺得頭疼,每個皇嗣誕下的時候這些個丫鬟奴才一個一個都要把這些嬰兒誇到天上去了,之後的培養中他自然也是盡心盡力,隻是令他失望的是,並無多少聰慧的,要麼便是野心太重,覬覦他的皇位,讓他格外不喜。
或許這就是帝王,既不滿毫無欲念之輩,又對野心勃勃之人提防至極。
“陛下,”大太監張廣恭敬地彎腰,“寧成侯攜世子來探望皇後娘娘。”
康武帝的眼中難掩喜色,道:“快請進來。”
寧成侯是當今聖上自幼的伴讀,兩人相互扶持,寧成侯更是在上一次皇位之爭時為康武帝擋下一劍,立下了汗馬功勞。故康武帝一直對寧成侯府的人頗為關照。其中自然也包括寧成侯三年前出生的嫡長子顧雲亭。
入目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披六甲,足蹬戰靴。目光卻是平和,他的身旁跟著一位小少年,小少年星眸璀璨,麵容白皙,看起來雖不柔弱,卻像極了一副小書生的模樣,但又身姿挺拔,氣宇軒昂,一看便可知是位大家公子。
“微臣參見陛下。”
行至康武帝身前,寧成侯行了個禮,而後拉過顧雲亭,顧雲亭乖巧地彎下身子,行了個頗為標準的禮節:“草民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