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覺得,這個時空的十七歲,是最好的十七歲。
那時周笑笑沒有明白過珍惜二字,還未好好享受人生,便穿回了周少楷這個校霸的風靡時代,一群她叔叔阿姨輩的朋友,見證父母相愛的過程,周笑笑想,這就是她穿回來的意義吧。
她垂眸看著燭光,有些晃眼,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輕輕閉上,雙手合十貼在嘴邊。
“呼”的一下吹滅了屬於她的十七歲火光。
少年時的快樂很簡單,幾個朋友,一張桌子,一起玩幼稚的遊戲,還有一直想見的人。
後來,因為劉母的電話炮轟,劉蓓蓓隻得先回家。
周少楷鬧哄哄地吵著要送她,說一個女孩子不安全,自從知道周笑笑倆人經曆那些,周少楷真是眼睛都不離母女倆。
宋圓圓他們玩了一會兒也就要回家。
轉眼剩下傅知行,他今天晚上有些沉悶,像精神頭不太好。
傅知行在門廳換鞋的時候,周笑笑把沙發上的外套遞給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溫度燙得驚人。
周笑笑抬眼看著臉色不太對勁的傅知行,“你發燒了?”
傅知行握拳至嘴邊低咳一聲,“沒事,發過熱就好了…”
“你吃藥了嗎?”
“沒有,我一般都自愈…”
大哥,發燒了還自愈,是想燒傻了嗎。周笑笑心裏這樣想著。
不過她也這麼說了,“你是不是傻啊,你先去醫院吊水吧。”
傅知行扶著門樁,眼神不定,語氣有些弱道:“別擔心,我…咳,自己一會就去…”
說著,他轉身開門,雖然是陽春三月裏,夜裏仍然是寒涼,冷風灌得他衝鋒衣有些鼓,顯得身子單薄,他搖晃了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周笑笑輕歎,套上件外套,上前攙著他。
傅知行有些驚訝,回頭看向她。
周笑笑沒抬頭,有些不自在,手裏像拎著個炸彈一樣,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索性,周笑笑把他手臂搭在自己肩膀,讓他靠著借力。
耳邊傳來漫不經心又欠欠的聲音,“哎,我是發燒了,不是殘了…”
雖然這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絲毫不影響他欠扁的語氣。
周笑笑鼓著嘴,“我樂意!照顧病人,是熱心市民周女士的責任!”
傅知行嘴角上揚,“嗯…周女士,那拜托你扶好了哦…”
……
給他紮針的是個年輕護士,剛好值夜班換班,紮了幾次還沒找對血管。
護士姐姐有些冒汗,傅知行淡聲道:“要不我按著?”
周笑笑在旁邊托著下巴,“姐姐,你多紮幾次吧。”
傅知行微閉著的眼睜開個縫隙看她,表示拒絕。
傅知行側目瞥了她一眼,又聽她說,“讓姐姐練唄,要不怎麼變老手,熟能生巧嘛。”
傅知行低頭說:“所以我是那個熟?殺熟的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