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此時相隔數丈,林晚榮將仙子的神色形態都是看在眼中。神仙姐姐嬌軀微微發顫,雖是看不清臉色,但可以想像她的臉頰是多麼的蒼白。
望著仙子顫抖不已的酥胸,林晚榮心中說不出的暢快,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淫蕩起來,緩緩向那邊踱去,笑著道:“姐姐,這一針味道如何?你要給我打針,怎的先讓我給紮上了?”
“卑鄙!”沉默良久,那神仙姐姐才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道:“你使出這些手段,委實陰險狡詐之極,將你與青璿分開,更是正確之極。”
她心裏也是有些後悔,若是方才施了飛針取他頸後動脈,雖是可能傷及他性命,卻總比現在落入他手中好的多。這施針過穴,雖能讓人遺失部分記憶,卻必須認準後腦幾處穴位,若是打在了別處,根本起不了絲毫作用,這也是她謹慎下手的原因。
媽的,是神仙老子就怕你了,三哥我專搞神仙。林晚榮哈哈長笑,緩緩鼓掌走了幾步,臉上閃過絲絲戲謔道:“卑鄙?原來姐姐也知道這個詞啊?我還以為這是別人專用來形容我的呢,沒想到姐姐也知之甚深,看來我們還是有些共同語言的。”
女子搖頭道:“我乃是正大光明相勸與你,便是想讓你忘卻青璿,卻也不曾傷你半分。隻是你故意用那火器誘騙於我,又使出毒針傷我於無形,無論哪一點,都說不上光明正大。”
“好一個光明正大!”林晚榮仰天大笑道:“果然是好的很。這位仙子,你光明正大的約我至此,光明正大的拿武功脅迫我,光明正大的拿針紮我,光明正大的逼迫我夫妻分離。你所作所為,無一不與光明和高尚沾上邊——真他媽高尚。可是我呢,武藝沒練上幾天。在你麵前就像一隻螞蟻,你拿針紮我,我得忍著,你拿劍殺我,我得看著。隻要我一反抗,甭管是火器還是暗器。那在你眼中就注定是卑鄙。卑鄙這個詞用的好,我太她媽喜歡了——”
他眼角帶笑,緩緩向她走去,臉上地神色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表情。那女子聽他一席挖苦,微微一歎道:“若是平常人家女子,我絕不會幹涉,隻是事涉青璿,我便隻能如此了。你埋怨我也是無用。隻怪蒼天作弄了你。與天下蒼生相比,犧牲你一個,卻也算不得什麼。”
操。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天下蒼生。其實說穿了就是為了你們臉上的那張皮,要讓萬眾敬仰你,崇拜你,寧願犧牲掉別人的幸福也要裝酷到底。他擺擺手不屑道:“仙子姐姐,送你一句話:莫裝B,裝B遭雷劈!”
仙子雖不明裝B為何意,但見他臉上神情,也能想出幾分。所幸她涵養甚好,也不說話,緊咬銀牙,緩緩凝氣,卻覺手指處劇痛無比,渾身似乎都沒了力道。她微一搖頭,拂麵輕紗略微揚起,輕聲道:“今日倒著實小看了你,你這針上,用的是什麼毒?竟如此霸道。”
林晚榮目不斜視的盯著她,雖望不見她輕紗後的麵容,但他對仙兒有著絕對的信心,這仙子定然中了劇毒。他嘿嘿一聲,臉上閃過一絲淫笑道:“不毒不毒,也就是平常我在家裏殺殺蒼蠅耗子用的,這學名叫做什麼來著,哦,對了,叫做奇淫合歡散。咦,這個奇淫合歡散是個什麼意思,我一直還沒弄明白呢。仙子,你博學多才、學富五車,能不能給小弟弟解釋一下?這名字聽起來,似乎挺有想象力的。”
那女子望著自己一截手指迅捷發漲變黑,整個纖細手掌緩緩變成烏色,銀牙一咬,哼道:“什麼奇淫合歡散,休得騙我。這分明是人工調製的劇毒,怕是有幾樣毒素搭配而成,想來你也製不出來,這暗器定是別人送你的。”
這仙子還真是有些見識,不過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樣,難道她還能自己解毒不成?仙兒送他蜂針的時候曾經說過,這毒藥乃是她親手所配,沾者斃命。如果自己不拿出解藥,過不了一時三刻,這位神仙姐姐就會毒發身亡。娘的,她到底是青璿的親人,要是我毒死了她,青璿那裏要怎麼交待?可要是放了她,老子心裏更是不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