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林晚榮猛地省悟,青旋才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又自幼在山上長大,怎麼會是皇後呢?老子是忙糊塗了。有此一悟,心裏頓時豁然開朗,笑著道:“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皇後呢,反正你是我娘子,為我老林家生兒育女、開枝散葉的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
肖小姐輕呸一聲,耳腮羞紅,卻不自覺的撫住小腹,臉上浮起溫柔的光輝。將那腰牌遞回給肖小姐,肖青旋緩緩撫摸著那金光燦燦的腰牌,淚珠閃爍,柔聲道:“林郎,青旋的身份來日再與你細說。隻請郎君放心,青旋家世清白,不會辱沒林家門楣。”
“我家有什麼門楣,”林晚榮笑著拉住她的手:“在這世界上,我無父無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是那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猴子,辱了誰也不會辱了我。”
“貧嘴,你是那猴子,那我們的孩兒豈不就是小猴子?”肖小姐掩唇一笑,紅暈上臉,想起一事,忙壓住心思,臉色平靜的拉住李香君上了轎子:“我有些困了,快些回家吧。聽說咱們家便挨著徐府,是也不是?”
林晚榮正說的高興,見肖小姐神情變淡,又聽她話語,頓時心中一哽,哎喲,青旋還沒消氣啊,都是那徐丫頭做的好事,現在連做鄰居也成了罪狀了,我他媽真冤啊。
“巧合——絕對的巧合!”林晚榮急忙正色言道:“青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處事平淡,與人無爭。那宅子是皇帝賜的,也不知怎地,老徐一家聽到了風聲,就偷偷搬到了我們家隔壁。此事與我絕對無一點幹係。”
“處事平淡,與人無爭?”李香君譏笑道:“林大哥,你倒是謙謹,這世上像你一樣甘於‘平淡’的人倒也沒有幾個了。”
小姑娘家家地。懂得什麼,我不和你爭辯。見那轎簾子放下,也不知道青旋是個什麼想法,林大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時難辦之極。
有“皇後”娘娘撐腰,前方還有誰敢攔路,諸人早已散去,大路一片平坦,兵馬開拔。直奔城中而去。杜修元行在林晚榮身邊,小心翼翼問道:“將軍,到底哪位是皇後娘娘?末將也好拜見拜見,可不能怠慢了。”
對啊,誰是皇後娘娘?林晚榮也愣了一下,青旋三兩句話就把這事給揭過去了,鬧到現在,我還是一無所知啊。
“皇後娘娘啊,我老婆跟她熟!”林晚榮左右看了一眼,神秘兮兮道:“杜大哥你好好辦差。改天我讓老婆跟皇後娘娘說說,再提拔你做個上將統帥什麼的,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他隨口亂開空頭支票不要緊,杜修元卻是聽得大喜。林將軍是什麼人物啊,通天達地,他說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落空過。當下壓住心中的驚喜,神采奕奕道:“謝將軍栽培。末將一定盡忠職守,報效將軍的恩德。”
今日之事,杜修元出了不少力,也擔了不少風險,林晚榮自然心裏有數。反正在皇帝老丈人麵前說幾句好話。又不浪費銀子,便點頭道:“杜大哥的心意,小弟謹記在心。你回去跟胡大哥、李大哥還有許震他們說說,就說我林三說地,你們在軍中好好幹。千萬別丟了我們糧草軍的臉麵。兄弟們有什麼事我兜著,這次上前線。隻要你們奮勇殺敵,我保證你們小功大獎,大功巨獎,這點義氣我林三還是辦的到的。”
“謝將軍。”杜修元感激涕零,抱拳一笑,又小聲道:“若是將軍能親率弟兄們上前線,那就更好了。”
“杜大哥,這話,是有人教你說的吧。”林晚榮望著杜修元,神情似笑非笑。
“將軍果然慧眼。”杜修元尷尬一笑:“是徐小姐叮囑屬下的,她還說,將軍足智多謀,勇猛無敵,隻要你上了前線,我軍中將士傷亡至少可降低五成。”
今日我被你這丫頭害的還不夠慘嗎?一事未息,你又叫杜修元給我敲邊鼓,林大人惱羞成怒,擺擺手道:“眼下我要陪老婆,還有準備棉被、奶粉、寶寶內褲、尿不濕,事情忙不過來,打仗的事,過幾天再說吧。”
杜修元幹笑了兩聲,看了肖小姐坐的轎子一眼,小心翼翼道:“將軍,徐小姐叮囑您明日過府敘話,這話我是傳到了,隻不知——”
“我不會去的,你勸也無用,喂,杜大哥,你別拉我,我絕不做對不起我老婆地事情。”林大人聲音募地提高了八度,義正嚴詞拒絕道。杜修元無比鬱悶,好好說著話,我何時拉過你了,倒是你死皮賴臉拉著我不放。
“將軍,你到底去不去?”杜修元無奈道。
“這個,還是不去了吧。”林晚榮壓低聲音,苦歎口氣:“杜大哥,你也看到了,我老婆回來了,咱們男人的好日子到頭了。再說,我也不知道徐小姐的閨房在哪兒啊,要是摸錯了地方,那可就麻煩了——他們家應該會派丫環引路的吧?!”
“這個,我就不知了,徐小姐未曾提起。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