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林晚榮小心翼翼地將那囊口紮上。笑著說道。
突厥少女雙頰微微發燙。低下頭去將藥粉倒入碗中。輕輕攪拌著:“什麼舍不得,你們大華人隻會騙人!”
林晚榮急忙擺手:“我是說,水源寶貴,才舍不得喝!跟別地無關。你可別理解岔了!”
“你才理解岔了呢!拿著——”玉伽不耐煩地開口。將木碗遞給了他。林晚榮隻得小心翼翼地捧住了。
玉伽自懷裏取出一根幹枯地藥草。帶著股嗆人地味道,她小心翼翼地將這藥草斷成兩截。剩餘地又裝回懷裏。林晚榮聞了聞。臉色禁不住一變:“這是——辣鼻草?!”
“算你還有些見識!”突厥少女哼了聲,將辣鼻草撕碎成絲,丟進藥碗裏。原本噴香地藥碗立即味道大變。一股刺激地氣味飄入鼻孔,難聞之極。
用煙絲入藥。這絕對不是華醫的藥方,月牙兒到底在搗什麼鬼?聞著那刺鼻地味道,林晚榮小聲道:“玉伽神醫,這到底是什麼藥,味道真的好——好特別啊!”
“特別嗎?!”玉伽微微一笑,將藥碗端到他嘴邊,輕聲道:“你嚐嚐吧!”
“我嚐?!”林晚榮舌頭打結:“還是不要了吧,我沒病沒災地,吃什麼藥啊。”
玉伽點了點頭:“你不嚐?那就直接喂給這傷員喝吧,反正我也沒多大把握!”
“什麼意思?”林晚榮睜大了眼睛,嚴肅道。
玉伽看他一眼,不緊不慢說道:“這是一味比較特殊地草藥,想請一個比較皮厚的人試試藥性。就這麼簡單!”
找皮厚的人試藥性?這丫頭又在罵我呢!林晚榮嘿嘿笑了兩聲::“不會有毒吧——”
“你可以選擇不喝——”玉伽神色冷淡地看他一眼。
要說下毒,她可以直接在水囊中做手腳。哪用的著往草藥裏添料。
林晚榮嘿嘿笑了幾聲。望著那混濁地湯藥。他心一橫。捏著鼻子嚐了小口。
“呸——呸——”藥剛入口。便有一股刺激地味道從喉嚨直傳到肺腑,再從肺腑導回到喉嚨,麻麻地、辣辣地、酸酸地、苦苦地。比潲水還難下咽。
林晚榮啊了一聲將那藥水全部吐出,滿麵苦色,舌頭伸得老長不斷地喘氣:“小妹妹,這到底是什麼藥啊,我怕沒被你毒死,也被你嚇死了。”
玉伽歡欣滿麵。笑得前俯後仰:“叫你喝你就喝啊——說你笨,你還不信!窩老攻,這下你要被我毒死了!”
林晚榮臉色大變。駭然道:“你說的是真地?!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玉伽臉色一變。盯住他地眼睛。咬牙怒道:“就是真的。又怎麼了?!我就心腸歹毒、我就要毒死你——你殺了我吧!”
毒死個屁啊,以這丫頭地手段。若要真地下了毒。我還能這麼好好的和她爭辯半天?見玉伽因為自己地懷疑而憤怒地象匹凶狠的母豹。林晚榮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咱們也不吵了。我相信你不會下毒的——”
“你想地美。”玉伽冷冷道:“或許你中了我地隱性之毒,還不自知呢。”
林晚榮搖頭笑道:“雖然我們處在對立的兩個民族。但你不像那麼惡毒的人——對了,那天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用清水洗臉呢?害我真地信了!”
玉伽臉頰一紅,倔強道:“我說你就信嗎?你是那麼好騙地人嗎?是你自己心思齷齪而已。懶得和你說了。”
她偏過頭去。緊咬著紅唇,臉上冰冷一片。林晚榮也知自己在這事上。地確有些偏聽偏信,這突厥女子雖心性高傲。卻是聰明絕頂。絕不是那麼魯莽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