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徐蕞狡黠一笑,“王爺這是從極樂樓剛出來?”
蘇寒聞言,直勾勾的盯著嶽明朗,等待他的回答。
若是以往,看到蘇寒在,嶽明朗肯定會好生應付一番,但眼下,他糟心得很,就沒那閑情了。
“嗯。”嶽明朗答了一句。
蘇寒原本平淡的臉色,瞬間有些青了,言語間也多了一分嗔怪,“王爺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竟然還和妓子糾纏不斷,也不怕王妃吃醋嗎?”
徐蕞詫異的看向蘇寒,他怎麼在蘇寒這裏聽出了一點子吃醋的味道?連忙甩了甩頭,撇了撇腦子裏荒唐的想法。
嶽明朗冷哼一聲,“什麼王妃,還不是陛下想換就換。”
二人這才知道嶽明朗今天為什麼看起來心情不好了,敢情是不願被人所擺布,但這主宰命運的人是陛下,誰又能怎麼辦呢?
蘇寒眼眸微暗,“王爺是不願受人擺布,還是因為王妃要換人了?”
徐蕞震驚的看著蘇寒,這貨在瞎問什麼啊?!這光天化日的,滿大街的人呢!他也不怕有人聽了去,向哪個多嘴的臣子向陛下學舌!
嶽明朗再看向蘇寒時,眼裏終於有了光,但語氣仍舊不滿,“自然是不願意受陛下的擺布了。”
蘇寒原本微暗的眼眸漸漸明亮了起來,“這還不簡單,知道哪日做局,就哪日生病好了。”
“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呀!”徐蕞指出根本。
“那就切斷源頭。”蘇寒說道。
嶽明朗聞言來了興趣,“陛下是鐵了心的,不達目的,怎麼會罷休呢?”
“難道隻有陛下是鐵了心的,您不是嗎?”蘇寒嗤笑一聲,“我看您對那個尹星落可是上心得緊呢!想來斷然也是不會讓陛下如意的。”
嶽明朗輕蹙了一下眉,立即又舒展開來,“你是有了什麼對策嗎?”
蘇寒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自然是有的,不過王爺隻輕輕一句就想讓我說出來,是不是有些想得太美了?”
徐蕞拍了拍蘇寒的肩膀,調侃道:“不會吧?王爺可算是咱自家兄弟了,你還這麼市儈?求什麼賞賜呢?”
蘇寒看向徐蕞,“我這是想看看,王爺對王妃到底能豁得出去多少?”
嶽明朗眼神冷暗一瞬,走到蘇寒耳邊,曖昧不清的說道:“那要看你想要多久了……”
嶽明朗的聲音不大,但站在一旁的徐蕞卻聽的清楚,想要多久?不應該是想要多少嗎?
蘇寒聽出了嶽明朗話語間的意思,耳朵更加紅了,他轉身對徐蕞說道:“你妹妹不是托你去尚品閣買胭脂嗎?我就不去了。”
“啊?”徐蕞嘖了一下,“不是說好了一起去的嗎?”
蘇寒暗暗瞥了一眼嶽明朗,對徐蕞說道:“今天晚上我有事,現在就要回家準備一下。”
徐蕞說道:“不是?出來的時候,你也沒和我說,你今天有事啊?”
蘇寒抱歉的說道:“才想起來,給忘了。”
於是,蘇寒和徐蕞就分道揚鑣了,嶽明朗看著蘇寒離開的背影,想著今夜要應付的事,心裏雖然反感,但一想到反正最後真正辦事的人是春山,感覺倒也好了許多。
回到府裏,嶽明朗叫來了拂冬,詢問了一下流光館那邊的動靜。
拂冬說繪霧出府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嶽明朗也沒說什麼,眼下繪霧還不知道自己幹的那點齷齪事,被他給抖落了出來,想到以後尹星落麵對繪霧時的難堪,他就皺緊了眉頭。
到底這層窗戶紙是被他捅破了,這個丫鬟還要不要留了?若是趁此機會……除了呢?
嶽明朗正猶豫間,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今日尹星落所說的話,她視繪霧為姐妹啊!
嶽明朗左右思量了一會兒,覺得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敲門聲響起,是春山的聲音。
“進來。”嶽明朗揮了揮手,拂冬便退了出去。
春山半跪在地上,“您找我?”
“今夜你隨本王去涎香樓一趟。”嶽明朗看著他,眼神微暗,“蘇寒約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