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仰天長歎了一聲。鈞瑤說:“現在隻剩我們兩個了呢,來聊聊吧。”

於是我率先發問:“你的眼睛感覺好一些了嗎?那個在麵具上用來看東西的魔力石,是不是該換一換了,光芒有些暗淡了呢。”鈞瑤回答道:“你送的,不換,擦擦就好了。”然後我又說道:“好吧,但別老熬夜加班。被我發現的話,我會拿小拳拳捶你的。”鈞瑤無奈說道:“你也是那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不過你說的對,最近我有點累了。但這次不是拿來閑聊的,或許我們應該談點更重要的話題。”

我擺了擺手,示意鈞瑤接著說。

鈞瑤說:“其實吧,你魔力還在,且很強,你隻是不會用罷了。或者換句話來說,你從到這裏為止就沒用過一次,所以你下意識的認為自己不會。”我拍了拍手回答道“真是個不錯的觀點,或許我們這裏還差一壺茶。”我想象著腦海中想要的東西的樣子,向前方揮了揮手,一壺茶就出現在了桌麵上,“或許還差兩個杯子。”再一揮手,兩個杯子也出現在了桌上。我們倆就一邊品茶一邊聊著接下來的話題。

鈞瑤說:“果然啊,你還是你,就如同這茶一般。但是你不應該是茶初入口的苦澀,應該是被苦澀掩蓋的清香,隻有在回甘時才能被品嚐到。入口即甜的茶,那還叫茶葉茶嗎?”

察覺到了她話裏的意思,我便回答道:“或許剛剛好呢,茶可以讓人平靜心神;甜味可以促進大腦分泌多巴胺,讓人心情愉悅。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你跟我玩什麼聊齋。”

鈞瑤說:“那麼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說吧。我懷疑他們的目標是你,所以低調一點吧。”

我又倒了一杯茶,吹了吹上麵的熱氣,然後說道:“既然我有能力的話,那我又為何要低調呢?”

鈞瑤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剛剛說過,被你遺忘的那個嬌嬌,是隻混沌獸,而且她曾與你有過故事,她可是把她的心髒都給你了呢。那顆心髒現在應當在你的項鏈空間裏,你若是能取出來,那麼我什麼都不攔你。”

我笑著回答道:“正如你所說,我把她給忘了,就算要取出他的心髒,我也得知道那是什麼樣子的吧。不過項鏈空間裏也可以說是一方天地、一個巨大的芥子空間,項鏈隻不過是個媒介罷了。你可以與我一同去尋找,但絕不是現在。畢竟我才剛剛學會引出魔力來,能做到的事情還是非常有限的。”

我淺淺抿了一口茶,又說道:“剛剛說到了‘嬌嬌’和‘反世界’,其實吧,我更傾向於‘嬌嬌是被迫進入反世界的’。”

鈞瑤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然後問道:“此話怎講?”

我故作思考樣,然後說道:“如若我猜的沒錯,那麼‘反世界’,應當就是我當時創建世界以及不斷修改世界時,我存放廢稿的地方。這些廢稿應當包括那些不要的方案,以及遺忘的記憶。”

鈞瑤說:“確實不無這個可能。不過這個的話,並不屬於很重要的事情吧。不過也無所謂,重要的事情已經講完了,現在適當的閑聊一下或許也可以的。”

我笑了笑,然後說道:“或許你的法術還有點小小的改進空間。我認為吧,‘秩序’不應當指的是隻有‘人類文明社會的秩序’,更應該有‘自然界秩序’,畢竟世間萬物皆是有序的,不是嗎?”

鈞瑤想了想,然後說道:“晚輩受教了。”

我打了個哈欠,又伸了伸懶腰,然後說:“現在也有些晚了,該休息了。”

然後我與鈞瑤就離開了空間。鈞瑤轉了一下那個空間魔方,這個空間就徹底被關閉了。不得不說,潘多拉的空間魔方可真是精致,是一個通體暗紫色、表麵有許許多多發射淡紫色光芒的凹陷紋路的二階魔方。

離開空間之後,我們就各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