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吐了口泡沫,“哦,就是你夢到你談戀愛了。”
俞沅:“也不是,好像也是。”
鬱悶。
她吞吞吐吐地說:“就是,那個人吧,他好像,是我哥。”
是的,最後她看到的那張臉,就是聞璟,意識到那是聞璟的一瞬間她就嚇醒了。
春喜卡了一口泡沫,“臥槽這麼刺激嗎!?”
一瞬間春喜就興奮起來,滿心想著,蛙趣,這是什麼破文竟在我身邊上演的劇情。
但是她又想起來,俞沅和她哥好像沒血緣關係來著,但是轉念一想這樣更好嗑了怎麼回事?
俞沅:“對吧,所以我才覺得荒謬。”
春喜匆匆刷完牙,“弗洛伊德說了,夢境反映了你內心的真實想法。”
俞沅靜了一瞬,而後艱難開口,“你是說,我對我哥有想法?”
春喜:“呃,可能吧,你是怎麼想的?”
俞沅:“我覺得我大逆不道。”
春喜大驚,“不是吧,你不是和你哥沒血緣關係嗎?”
俞沅:“但是我從小是一直把他當我親哥的。”
春喜:“但他確實不是你親哥。”
門外沐倩敲敲門,有點不耐:“你倆洗完沒?”
俞沅:“馬上。”
於是兩人隻能先打住這個話題。
俞沅覺得自己一刻都不能停下來學習,不然就會想到自己居然對哥哥有想法,然後譴責自己,心亂如麻。
導致這段時間聞璟來找她聊天,都會被她借口上課、自習、做作業敷衍過去。
聞璟鬱悶極了。
最近他弄到兩張音樂會門票,是俞沅很喜歡的一個樂團的巡演,想要約俞沅一起去聽,結果俞沅總是這麼忙。
他沒想到俞沅是在故意躲他。
夏天到了。
六月夜晚的風愜意極了。
F大音樂社開始了每年的夏日晚歌會。
操場,林蔭小道,梧桐樹下,在這些地方擺放起音響,話筒。
時不時有學生抱著吉他,拿著小提琴就上去為大家自彈自唱一曲。
俞沅也是音樂社的,這兩年因為疫情,音樂社的活動已經減少了很多,現在解封了,社員一叫她,她就答應了。
在宿舍區和教學區之間的林蔭小道,樹下掛著暖黃色的小燈。
彈吉他的姑娘看她過來忙朝她揮手,“等你好久了,來來來,話筒呢,給她。”
俞沅會心一笑,“我看見微信就馬上過來了。”
吉他姑娘問周圍觀眾,“今天想聽什麼啊?”
“稻香!”
“小半!”
“夏天!”
俞沅拿話筒試了下音,“給我上難度是吧。”
吉他姑娘:“沒事兒,難不倒你,太難的我也彈不了。”
周圍觀眾善意地笑。
“那一首一首來吧。”
“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稻香了,那就從稻香開始吧,夏天怎麼能不聽稻香呢。”
“好嘞。”
“對這個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跌倒了就不敢繼續往前走,
……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
隨著稻香河流繼續奔跑
……”
唱到副歌就有很多人跟著唱起來了。
還有人用手機調出應援燈牌揮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