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天周末帶著三歲的娃去公園玩了會,買了個泡泡機,看著孩子追著泡泡玩了一下午,小孩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看著他歡跳的背影,和煦的陽光灑在綠茵上,還有那稍遠些的白鴿受了驚嚇般展翅飛起,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唯美……
而我今天要回憶的,卻是另一番景象,純屬腦補,多半靠譜!就是我前文說到的那個最近一次穿越,雖然我看不清世界,卻耳聰的令人發指!好吧,這一切都是我聽到的,我怕我記不住,就先說這一段吧!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感覺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突然某一刻覺得自己開始要醒來了,意識逐漸清醒了,可就是睜不開眼睛,是真的用盡了吃奶的力也睜不開,四肢不受控製的無力感,呱呱落地的啼哭聲成了宣示我誕生那個世界的呐喊!看來我又是投胎式的穿越了……
“阿娘,娃兒是餓了……一直哭個不停咧!”是個氣息有些虛的年輕女子聲音,應該是這世界的娘親了吧……
“有甚法子,大人都吃不飽,哪來奶水,喝點米湯吧!好歹能頂頂!”一個老奶奶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回道……
“嗯?娘,咱家裏還有米?”
“噓!小點聲,別讓人聽到了!”
“娘,這些年裏,俺們家附近的那幾戶,走的走,逃的逃,最愛聽牆根的沈婆子家也走了,哪還有人會聽牆角嘞!”
“是啊,也不知沈婆子他們家走到哪了……這世道,要逼死人啊!多少年幹旱不下雨,莊稼都養不活,官府還年年加稅,天天催,催命吧,催命吧,把好人家都逼成什麼樣了…大半夜的招呼都沒打,連夜就逃走了……哎,造孽呀!造孽呀!”
“娘,那這米哪來的?”
“兒媳婦啊,這事沒跟你們講,就是專門給咱家孫子存的!不能餓著咱家寶貝孫子!這幾年光景不好,連年幹旱,租子稅賦又一天比一天重,各家各戶都沒餘糧,怕是要鬧災荒!就去年眼瞅著就沒吃的了,又聽說你有了,我就趕緊拿著我那手鐲找地主家的管事張麻子,跟他換的!該死的張麻子,從小看著光屁股長大,就隻給換了一小袋米,天殺的!就這一小袋還摻和了半袋沙!”
“娘,那不是祖奶奶臨終前留給你的嗎?你怎麼就換米了!”說著說著屋子裏有了些許抽泣聲!
“哎,沒事兒!人都活不了了,要這念想做什麼?”老人家分明有些顫抖的聲音喃喃道。
過了一會,越想越覺得內疚的娘親又弱弱地說了句:“娘,是兒媳婦拖累了咱家!”
“哎,傻媳婦,說什麼話嘞!你給俺們家續了後,功勞大大的嘞!俺下了地府,就有臉見列祖列宗嘞!好好養身子,養好了身子,帶著孫子,咱們也走,逃的遠遠的,再不看那張麻子的臭臉!”
在老人家的安慰下,好一會,抽泣聲才漸漸停歇,接著該我上場了……
哇!哇!哇!餓壞了的我,能怎麼辦,隻能以哭抗議了!過了好一會,一口溫熱的湯水下肚,迷糊的腦袋總算有了點精神頭,好吧,盡量不哭,保持體力!這真真是短命鬼的節奏!睡,也隻能睡了!
“奶奶,奶奶,阿爹回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地又把我吵醒了,是個女娃的聲音,後來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個阿姐!
“娘,我回來了!”一個渾厚的嗓音響起,頓時整個家都好像活了過來!這估摸著就是我這世的爹爹了吧……